忽然一個激靈,她猛地坐直了身體。她在幹什麼!她居然在想他!想他來找她!
可是一下子,蘇傾又泄了氣,趴在桌上長歎一聲。宋城堯,我再給你兩天……不,三天的時間,你再不出現再不找我再不聯係的話,我就去把戒指給賣!了!
賣了!
然後她拿著這筆錢跑路!
想著想著,蘇傾笑出了聲,結果聽見講台上唾沫橫飛的教授停了一下,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同學們啊……馬克思社會主義理論課,你們就應該像坐在第五排的那位穿藍色衣服的女生學習學習,帶著笑容,用陽光般的心態去麵對這門課程。”
蘇傾的笑僵硬了一下,看著同學們四麵八方投來的視線,又尷尬得笑得眼睛都不見了。邊笑邊對教授揮揮手,然後腦袋慢慢的低下去,拿一本書擋在自己麵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一下課,她就跑了出去,跑到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紅潤的臉色。
過了一會兒,她估摸著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出去,結果手機一震,何苗依發來一條短信:快躲起來,夏以寧又來找你了,看起來很氣憤,我幫你擋一下,不要回教室!
蘇傾又一屁股坐回馬桶上。
夏以寧怎麼又來了,最近這幾天她可是什麼也沒做,又哪裏招她惹她了。除非……除非是宋城堯招惹了她。
也是,也就隻有宋城堯了。
她回了一條短信:我知道了。
幸好她下課就往洗手間裏跑來了,不然還會被夏以寧堵了個正著。但是現在她是想走出洗手間,都走不出了。蘇傾百無聊賴的玩了一會兒手機,腦海裏一個念頭卻越來越清晰。
一不做二不休,蘇傾橫了橫心,撥通了那個看了無數次的號碼。
公司裏,宋城堯正在總裁辦公室和特助交代工作,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特助看了一眼,拿起來交到他手上:“總裁,是蘇小姐的電話。”
他挑眉:“哪個蘇小姐?”
“蘇傾小姐。”
然後特助就看見她家的總裁的身體忽然僵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居然有一瞬間的錯愕。特助還沒來的及把手機遞給他,總裁就已經伸手把手機奪了過去。
特助了然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宋城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接通了電話:“……傾傾。”
蘇傾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可是現在,她聽見宋城堯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喊著她的名字。又想起夏以寧這次又來找她,而且還是來勢洶洶,何苗依都讓她躲起來了。一下子,她覺得,委屈。
宋城堯聽見那邊沒有聲音,心裏一緊:“傾傾?是不是……”
“宋城堯。”蘇傾出聲,“你現在……很忙嗎?”
他把手裏的文件放下,慢慢的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不忙。”
蘇傾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想:“沒什麼,我掛了。”
一聽見宋城堯的聲音之後,蘇傾就不知道要說什麼,怎麼組織語言了。她有些鬱悶,也有些懊惱,隻好匆匆的準備掛電話。至於夏以寧那邊,能不見就不見。她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等等。”宋城堯的聲音讓她掛電話的動作一頓,“到底什麼事?”
“也沒什麼……”
“說。”他言簡意賅的一個字。
“真的沒事……”
“那我馬上過來。”
蘇傾一下子也急了,這麼作來作去的,矯情得很,讓人胃都泛酸水:“還不就是那個夏以寧,這幾天她好端端的,怎麼又來找我!現在好了,我隻能躲在廁所,見都不敢見她。宋城堯,你可以把你的是非好好處理一下嗎?”
誰知道她話一說完,宋城堯卻是輕輕的一笑:“見。有什麼不敢見的。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
“聽你這口氣,你又怎麼她了。”蘇傾對他後麵那句自信感爆棚的話,下意識的選擇了不相信,“你在,你在公司呢。天高皇帝遠,你還是等著給我收屍,要不就給她收屍。”
“我沒怎麼她。”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倒是想怎麼你。”
蘇傾硬生生的把那個“滾”字給從喉嚨裏咽了下去,試著把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拉回來:“沒怎麼她,那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來我學校幹嘛?”
“你想知道?”
“廢話!”
宋城堯停下了腳步,腳尖一轉,對著辦公桌上的日曆隨意翻了翻:“想知道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蘇傾握著手機的手一緊,警惕性蹭蹭蹭蹭的就往上升高:“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