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慕文昭喝了一口白水，神情有些頹喪。
調查沒有什麼進展，也就是說，他這一趟，一無所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慕文昭有一種感覺，秦子霞就是他那個在大火中失蹤的女兒。
下午的時候，席楚傑打電話約他談一談。
還以為對方會興師問罪，畢竟，網上傳的謠言，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忍耐不住，在沒有查到秦子霞確切的身份前，慕文昭沒有想過要宣揚出去。但席楚傑是秦子霞很親密的人，讓他知道，應該沒問題。
出乎意料的是，在慕文昭還沒開口之時，席楚傑就道出了他糾結的事情。
“慕先生，我知道你有個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但小梔不是，所以，請你不要試圖接近她。”席楚傑開門見山。
這更像是警告。
慕文昭卻有些激動，“席先生，你也知道，秦子霞有可能是我的女兒，現在隻是還沒有證據而已。”
席楚傑神情帶著煞氣，“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小梔是你女兒？”
慕文昭噎住了。
的確，在秦子霞一無所知的時候，他的舉動，已經給她帶來了實質性的傷害。無怪乎席楚傑會出麵警告。
“這一次，我是看在你找女心切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客氣。”席楚傑扔下這句話，準備離開。
慕文昭叫住他，“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好好對她，不要傷害她。”慕文昭抹了把臉，落寞地說道。
“不勞你操心，她是我老婆。”
慕文昭苦笑一聲，席楚傑對他有敵意，也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說是自己老婆的爹，誰都不會信，而且，席楚傑這麼謹慎，也是出於對秦子霞的保護，他並不在意席楚傑的態度。
“席先生，難道你不想知道，秦子霞的家人嗎，就算你不想，她自己也不想？”
席楚傑森冷的目光在他臉上一轉，寒聲道，“她有我和孩子們就夠了，不需要一群不靠譜的家人。”
慕文昭默然，聽說秦子霞之前過了一段很苦的日子，連學都上不起，還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想想，就覺得心疼。
“抱歉，但是我不會放棄調查，如果秦子霞是我女兒，我會給她補償，席先生，你說這些話，心裏應該也有一些猜測，我不奢求你能幫助我，隻希望這段時間，你可以照顧好秦子霞。”慕文昭真誠地請求道。
席楚傑沉默以對，他也知道，藥箱三言兩語打消慕文昭的念頭，是不可能的。
“我跟兩個孩子都見過一麵，我很喜歡她們，這是我給他們的禮物，請席先生代為轉交。”慕文昭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推過去，表麵看著平靜，其實心裏緊張的不行，就怕席楚傑會拒絕。
扯了扯嘴角，席楚傑露出一抹有些嘲諷的笑容，他讓人調查慕家當年的事情，知曉了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慕文昭太過軟弱，很多事情，本來可以不用發生。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看著慕文昭緊張又期待的眼神，席楚傑取過禮物，淡淡地道，“禮物我收下，也會轉交，希望慕先生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兒。”
待席楚傑走後，慕文昭虛脫一般地，靠在了椅背上。
怔怔發了一會呆，露出一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