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秦子霞笑著搖搖頭。
“不疼。”才怪!她現在有求於人,也不好發火生氣。
席楚傑點點頭,看來女人多喝熱水,是有用的。獒獒一天沒有見到秦子霞,都煩躁的很,上跳下跳。
“既然沒事了,就出院。”席楚傑走出去,辦理出院手續。
不一會,高大的男人推一個輪椅過來。
“不用了,我能走。”雖然每動一次,就會扯動某處的傷口,撕裂的疼痛感傳到傳到心尖,可她還是能咬著牙走出醫院。坐輪椅,實在有點矯情了。
席楚傑把輪椅推到另一邊。秦子霞忍著身上的酸痛,緊咬著下唇,慢慢地抬起腿,吃力地下地。忽然,雙腳一騰空,她自然反應地趕緊地抱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麵無表情地抱著秦子霞,邁著頎長的腿,走出醫院。
一路引來了不少護士的豔羨聲,驚歎聲。
被許多人盯著,女人感到臉上一熱,不好意思地把腦袋埋在男人的溫暖的懷裏。
席楚傑把秦子霞放在車的座位上,隨後坐在副駕駛上,李叔就開了車。
秦子霞側頭男人正常的臉色。
她的身體真的很好啊,她都是體重過百的人,抱著她走了一大段路,還不感到累。想到這裏,昨晚的他······
臉一陣燒紅,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
席楚傑瞟了一眼後視鏡子的臉色緋紅的女人,又在想什麼事情,臉紅成那樣。
車停到禦景北苑,席楚傑先下了車,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抱出秦子霞,抱上去,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獒獒興奮地跟在他們後麵叫著,像是歡迎秦梓
十五分鍾後,席楚傑從浴室出來,抱起秦子霞準備往浴室去。
“啊!我自己來就行了。”秦子霞臉上爬起一絲羞澀之意,手輕輕地推他的胸膛。
席楚傑看了看她,眼神無聲地問她時是否能行。
懷裏的女人一雙杏眸堅定地看著他。
他把她放下來,關上門之前,不放心地說一句。
“有什麼問題叫我,我在外麵。”
“嗯,好。”
薛醫生叮囑她,洗澡的時候要小心點,那處盡量不能碰水,小心發炎。她洗澡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所以她隻能站著,不能在浴池裏洗澡。
席楚傑的背部靠著牆,看著緊閉門的臥室,聽到裏麵安心的嘩啦啦的水聲,正要離去,聽到女人的尖叫的聲音,隨後是重物摔下砸到地板的聲音。
男人立即掉回頭,擰開門鎖,衝進去。
飛到一邊的毛巾,泡沫,雪白的身軀。
秦子霞一臉痛苦,五官皺著一團,睜開的眼睛的時候見到頭頂上的人,嚇得尖叫一聲,飛快地護住胸前。
全是上下的血液都衝到頭頂上,脖子,耳根處,臉上都紅彤彤的。他們是有夫妻之實,可他們並沒有夫妻之間的愛情,未達到可以坦誠相見的程度。
她正在想怎麼打破這尷尬的畫麵,下一秒一張白色的大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像一個壽司卷一樣,熟練快速地被人裹上一圈浴巾,旋即被人抱到床上去。
男人沉著臉,走出去,迅速地關上門。
這個動作惹得秦子霞心裏不免有點失落。
她都摔跤了,不應該關心她幾句了,怎麼就甩臉色走人。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陰霞莫測了。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男人也是那一根海底針啊。
席楚傑關上門後,背對著門,鬆了一口氣,心跳慢慢地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她方才的模樣多迷人嗎?粉嘟嘟的皮膚,一種會使人想狠狠咬一口的衝動。一向自製力較好的他,差一點,就差一點要失控了。
席楚傑甩了甩頭,似乎想把腦海裏的畫麵甩出去。
不一會,李媽帶著藥箱走了進來。
“少夫人,你摔那兒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李媽關心地問。
“沒事,席少呢?”
“少爺,在書房看雜誌。”
雜誌,雜誌,又是看雜誌,那些幹枯的數字和文字,有她一個大活人好看嗎,比她重要嘛!
秦子霞滿腹非議,殊不知不滿的情緒全都寫在自己的臉上。
李媽輕笑出聲:“少夫人,是不是想大少爺上來,我去叫他。”
“別,就讓他跟那些雜誌生活一輩子。”女人怨怨道。
“汪汪!”獒獒似乎認同地叫了一聲。
半個小時候,李媽上來叫秦子霞下去吃早餐。
秦子霞本想開口提注資的事情,但一想到在浴室的事情,心裏就一肚子窩火,悶著臉吃飯。一聲不吭。
飯桌上,男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媽都告訴他了。
事實上,李媽添油加醋複述秦梓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