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微信群似乎討論什麼事情很激烈,不停地冒出信息提醒。她好奇地點開一看,關鍵的信息是今天老男人沒來上班,反而是她的老婆哭的眼睛紅紅,給員工們結算工資,宣布公司關門。
秦子霞眉心微微皺起,能使老男人一夜關門的人,就隻有席楚傑了吧。他究竟是幫她出氣,還是想顯擺他的權勢。
她動了一下身子,渾身上下都酸痛著。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她這次真的是下不了床了。
門外,有節奏地敲門三聲。
秦子霞知道是李媽。
李媽拿著白色的藥丸和一杯溫開水進來。
秦子霞接過,像是吃感冒藥一樣,吃下去。
李媽杵在一邊,還不退出去。
“李媽,還有事?”
“少夫人,大少爺說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出門,還有這一張銀行卡是給你的。”李媽同情地看著秦子霞。
少夫人一定很難過,現在連人生自由都沒有了。
耳畔再次縈繞起席楚傑大怒的聲音。
“秦子霞是我沒有給錢給你花,還是你本身就是一個喜歡給我惹事的人。”
嘴角露出淒涼的笑意。
給零花錢都不情不願,她這個老婆當的有點慘啊。
好好想了想,昨晚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瘋狂,一點情麵都不給她,她又何必拘束小節。
這點錢,就當昨晚對她的補償。
秦子霞綁定銀行卡,轉賬給薛醫生,還完錢。
她身體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看書的時候,獒獒溜進去。
獒獒每次見到她都十分興奮,屁股賣力地扭動著,朝她撲過來,舔著她的臉。濕熱的舌頭舔她的臉,格外地癢。
她受不住,咯咯咯直笑。
席楚傑上了一半樓梯,突然聽到秦子霞爽朗的笑聲和獒獒的嬉鬧聲,腳步停下。
他抿著唇,一臉不悅,大步流星走到垃圾桶旁,掉丟剛叫薛啟明開的外用藥膏。
“獒獒,快下去,你爸爸有潔癖。”獒獒躺在床上,秦子霞板著臉硬把它推下床。
他皺著眉,不情願地下了床,低嗚幾聲,委屈地躺在秦子霞的拖鞋旁,有一下沒一下地伸出爪子拍她的拖鞋。
席楚傑這一天沒有回家。秦子霞抬手看一下腕表,都已經淩晨了,看來他是不回來了。
秦子霞望望四周,沒有他在,還真有點不習慣,心裏感覺有點空空的。
獒獒是一個有靈性的狗,它似乎能知道秦子霞的不安。坐在地上,盯著門外看,一副守護人的模樣。
“獒獒,上來吧,不管你爸了。”
藏獒一聽到,馬上跳上床,不斷地舔著秦子霞的臉,開心地想一個孩子。
誰能想到,以凶性聞名的藏獒,也會撒嬌。
沒有了工作了,秦子霞肆意地睡覺。
中午,她聽到了獒獒大聲吠叫,那聲音好像有人闖進他的領域。
“少夫人,少夫人,你快下來管獒獒吧,我們快拉不動它了。”李媽急切的呼喚聲。
秦子霞被吵醒,不悅地皺起眉心。她揉揉頭發,走了下去。
“汪汪汪!”藏獒不停往前撲,眼看著李媽他們就要拽不住藏獒。
“獒獒!”她喊了一聲。
藏獒掉頭衝過來,前爪子抬起來,放在秦子霞的身上,熱情地舔著她的臉。
“子霞,我是來道歉的,你看禮品我都帶來了。”席子萱舉起手裏的禮品,上前放在沙發上,便後退到原來的位置上,時不時盯著獒獒,生怕它會撲過來。
道歉?
秦子霞狐疑地看著席子萱。席子萱向來不打達目的,不擇手段。今天她來肯定並不是隻有道歉。她滑動了一下手機,反過來扔在一邊。
“子霞,那是你最愛吃的牛軋糖,牌子口味都是和你讀高中的時候吃的一樣。”她一臉巴結。
秦子霞也不急著問她來的最終目的,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席子萱眸光一沉,旋即坐在沙發的另一邊,討好的笑容堆滿了臉。
“子霞,你看我們認識了八年了,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就搞和仇人一樣。”
搞的和仇人一樣?嗬!席子萱當初可是把她往死裏整啊。
秦子霞在心裏冷笑一聲,冷漠地看她。
她被秦子霞看到心裏發毛,見對方似乎一點都不念她們的舊情,她有點慌亂了,這死丫頭怎麼變得那麼絕情。
“子霞,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她哀求道。
“我要我18歲生日晚上的真相。”秦子霞一字一句,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
席子萱看了看站在秦子霞身邊的李媽,眼睛裏是席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