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嶽坐在一塊大石頭的陰影下休息。

“已經旱了兩年了。”他說。

“對,兩年了。”他身後的李一也道。

“種子已經下播,但要大量的水,畢竟這是水稻。”李一繼續說道。

“本身我們自己喝的水就不夠。

”劉嶽道。

“但我們必須種,不然種子遲早會‘死亡’,那樣我們以後都沒糧食吃了。”

“我們要的玻璃呢?到了幾個成?”劉嶽問。

“三個。”李一答。

劉嶽忽然怒了:“就三個?我們這四十多個都不夠自己用的,給我們三個?他們是幹麼吃的!就隻會吃吃喝喝?三個,我拿麼去種水稻?尿嗎?!”

李一聽著劉嶽的話,沉默著。

這天啊,旱了兩年了,本身水資源就不豐富的瑪雅因此變的加艱難。

李一和劉嶽所在的楚地是瑪雅國的近處。

沒有河,沒有湖,隻有。

劉嶽利用玻璃水蒸發形成的淡水,勉住了他們楚地上萬人的命。

但也隻是勉。

本身就為了淡水來源火急火燎的劉嶽因為設備的不足是暴跳如雷。

“劉兄,急。”一道話語從較遠處傳來,一身著官服的男子向這邊走來。

劉嶽怒氣不減,頭看著那個人,道:“隊長,沒有玻璃,我可弄不到那麼多的淡水——我隻是個凡人,沒那麼大能耐。”

“劉兄,還記得上的提議嗎?我們運水,讓當地的人等待。這個提議國王同意了,所以工匠們的勞動成有很大一部分分配到了其他地方去了。”隊長解釋道。

劉嶽神情稍稍緩和了下來。

原來是自己的鍋。

“隻是這水稻的耗水量太大了,畢竟這天氣……”劉嶽皺著眉頭道。

“這就不是我一介武夫能解決的事了,對了,劉兄,以後押送水的人換了,要你們選一些人出來幫忙。”

“怎麼?”劉嶽看向隊長。

“我要去的地方了,那裏要我。”隊長道。

“我大概道了,一切小心。”

“那麼,告辭。”

——

“石墨贈與我國的援助糧燒了。”一華服男子坐在龍椅之上,對站在下麵的將軍說道。

“征討。”將軍答。

“為何?”男子問。

“他們有水,也有吃的。我們缺。”將軍答。

“我要一個合情的理由開戰。”

“石墨國內的極端分子蓄意燒毀代表石墨對瑪雅的友好善意的援助糧,為協助石墨軍方除極端分子,我方決定派精英部隊進入石墨境內……”

“停停停停停停!你小子怎麼張口就來?”

“蓄意已久。”將軍答。

“……你這人……不會糧車就是你燒的吧?”

“陛下,我不會浪費糧食。”將軍答。

“……哇你這怎麼聊啊……”

國王捂著臉,狂揉太陽穴。一會兒後抬起頭:“不是你幹的,那你覺得是誰幹的?”

“黑軍師。”

——

“軍師,那糧是你燒的嗎?”一黑衣男子咕嚕咕嚕的喝下一杯淡酒,問道。

“不是。”一幾乎全身都罩在黑色長袍中的男子答道。

“那就神奇了,不是你燒的會是誰燒的呢?”

“我燒的隻是草。”黑袍人著說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道:“不愧是你。”

“我不會浪費糧食。”黑袍人道。

“行行行,你就不怕瑪雅那幫人餓急眼了過來?”

“怕。”

“……”

“遲早要來的,現在是他們最衰弱的時候,不,怕有變。”

“我不懂仗,但我也懂這個理。軍師,給你了。”

“是。”

——

長河在動,稻苗剛出土。

幹枯的樹下有幹枯的落葉,一係列的巧合形成了人們眼中的必然。

戰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