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柱子還在流出液體,裂縫越來越大,隨著液體的流出,柱子掉落一層層的木屑,裏麵逐漸空心,像是藏著惡魔的黑洞,汩汩流出難聞的臭味。
沉香木不再沉香,反而被黑暗和邪惡取代。
哢嚓!
沉香木柱子下沉,整個酒吧都晃了一下,灰塵落下,桌椅東倒西歪起來,戚少芬穩穩的站在椅子上,叫道:“我們立刻出去,這裏很危險……”
轟隆!
整個酒吧的樓板塌下來,砸向了兩人的頭頂。速度很快,幾乎是反應不過來。戚少芬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忽然看到了洪相的笑容,身體被他一掌退了出去。
當飄蕩出窗戶之外,戚少芬依然見洪相的笑容,逐漸被塌方的樓板淹沒,大叫道:“不要啊……”
當樓板砸落,一切都被塵埃掩蓋,震驚了所有人,行人都震驚的看著酒吧的變化,整棟樓房都下傾,失去了穩定,宛如憑空出現了巨大的坑洞,陷落下去。
戚少芬驚駭欲絕,想要上前,可是被強大的衝擊擋住,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洪相被埋在其中,眼眶泛紅,恨聲道:“洪相,你給我活著!”
“洪相,你聽到了沒有,給我出來!”戚少芬怒道。
可惜沒有回應,戚少芬撥打了救援電話,首先衝了進去,用手將石板一塊塊的搬開,手掌都扒出血跡也毫無知覺。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洪相救出來。她腦海裏隻有一個場景,那邊是洪相舍命救她將自己置身危險還殘留著令人討厭的笑容。
旁邊的行人都震驚的看著戚少芬,少頃,救援隊到來,她還在死命的扒開殘物。
“隊長!”刑警隊的警員想要拉開失心瘋的戚少芬,可是被一股大力震開,難以穩住身體,驚駭的看著隊長。
戚少芬眼眶泛紅,怒吼道:“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快點動手啊?”
浩浩蕩蕩的工程機械開始救援,戚少芬動用了龐大的人脈關係和以前從來沒有顯示的權利,恨不得立刻將洪相救出來。
“你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洪相,你一定要給我活下來!”戚少芬喃喃道。
行人簇擁不散,在黃線外看著好戲。有人輕聲道:“我早就覺得酒吧不對勁,很邪門,現在好了,人都埋葬在裏麵,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聽說早就關門了,但是看情況,好像有什麼大人物被埋了,老百姓哪有這種待遇啊,你看到處都是警察。”旁人回應道。
在五星街的角落,一道黑影坐在咖啡館裏,透過窗戶,看著倒塌的酒吧,帽子遮蓋了其臉部,隻露出半張臉,嘴角彎起,露出陰冷的笑容。
當確認洪相完全埋葬在裏麵,外麵的人救援不及後,那人離開酒吧,像是普通人一樣路過,隨意看了一眼悲傷的戚少芬,心中已經肯定不是作假,匆忙離開街道。
那人坐上黑色別克,來到了郎琳會所,上三樓。
華哥背靠太師椅,平靜的看著來人,淡淡道:“完成了?”
那人跪下,答道:“是的,洪相被埋在裏麵,沒救了。”
華哥蹙眉道:“派人去監視,一定要看到洪相的屍體,確保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洪易詭計多端,他的弟弟應該不會例外。”
“是!”那人急忙離開。
華哥滾動著兩個鐵蛋,閉上了眼睛,空蕩蕩的左袖隨風而動,整個人變得更加陰冷沉默。他身上發生了特殊的變化,像是一個死人,可是充滿了生機。
這種矛盾出現在人身上,顯示出華哥已經在某種層麵得到了特殊的際遇,成為某一種人。
半小時後,有人走進來,華哥才睜開眼睛,問道:“確定了嗎?”
那人點頭,說道:“已經確認,在現場挖出一具屍體,戚少芬抱著他哭了。”
華哥舒口氣,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為何,沒有確定洪相的死,整個人都不能安心,洪相宛如哽在喉嚨裏的刺,一天不拔出,一天不得安心。
“是你牽扯的太多,不能怪我。”華哥目光閃動,大聲道,“通知下麵的人,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