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芬見常有誌欺負洪相,心頭火氣,冷聲道:“洪相是我家恩人,你竟然威脅他?覺得在軍隊有個一官半職就了不起?還是以為我戚少芬是你的女人,可以為所欲為?”
常有誌低頭,拳頭緊緊攥著,顯然到了崩潰的邊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關心你和阿姨。你們才認識多少人,可是比我們還要親密,為什麼?”
猛然抬頭,常有誌眼睛布滿血色,道:“我哪裏比不上他?”
“你哪裏都比不上他,至少他會尊重人,而你不會,眼裏麵隻有自己!”戚少芬冷笑道。
常有誌到了崩潰邊緣,寒聲道:“洪相,我要向你挑戰,輸的人永遠都離開芬芬!”
“放肆!”關長峰壓製怒火,沉聲道,“你們以為這裏是比武場?你阿姨還在醫院躺著,居然想到了打架,有出息了啊,在軍中呆了三年,學到了這點?”
常有誌羞愧低頭,道:“對不起,關叔,是我衝動了。”
洪相心中凜然,常有誌此人非常可怕,能夠在精神將要崩潰強行壓製,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關長峰冷哼道:“以後對洪相尊重點,他是有能力的人,你阿姨的命還是他救得。”
“他?”常有誌滿臉震驚,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就憑他?”
洪相最不喜歡爭風吃醋,尤其是空穴來風的醋味,覺得很無聊,搖搖頭,說道:“局長,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有需要的話,再叫我。”
關長峰點頭,說道:“也好,芬芬你送洪相回去。”
“我來吧。”常有誌忽然一改常態,和顏悅色起來,說道。
戚少芬蹙眉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這也是我的事情,將來我會是戚家的女婿。”常有誌堅持道。
兩人還要爭辯,洪相早就下樓,沒有心情去理會。戚少芬小跑跟來,輕聲道:“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以後有時間賠罪吧。”
兩人離開上了路虎,離開醫院,消失在門口。常有誌站在樓道上,看著遠去的身影,臉色沉下來。此時,關長峰走到其身邊,歎口氣,說道:“你今天的表現,太令人失望了。”
常有誌低頭道:“是我衝動,可是想到芬芬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我就擔心。我們都是純正的紅色血統,洪相隻是一個下三濫,萬一帶壞了芬芬,我怎麼跟戚伯父交代?”
關長峰皺眉道:“你肯定洪相是一般人?”
常有誌點頭,說道:“我查過他所有的資料,這些年幾乎都是空白。沒有門當戶對的家族,沒有足夠的實力,而且隻是靠著女人養活的小白臉,憑什麼和我競爭?”
關長峰看著怨氣衝天的常有誌,歎氣道:“你啊,從來都是火爆脾氣,芬芬不喜歡你這樣子,這麼多年都改不了,怎麼獲得她的芳心?”
常有誌一驚,急忙道:“關叔教我!”
關長峰道:“感情不是打架,不是誰的拳頭硬誰說話的。感情就要靠著感覺。芬芬的性格好強,你越是強迫,她越是反抗,我讚成兩家結合,希望咱們在軍中的地位更加穩固,現在看來,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常有誌羞愧道:“關叔,我對不起您的培養!”
關長峰搖搖頭,說道:“男人的心胸要放開一點。洪相不簡單,你最好讓一些。別看他老老實實,一旦出手,你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
見常有誌不相信,關長峰也懶得解釋,有些事情,不去經曆,便難以記住教訓。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聊天,安靜的坐在車子裏。當車子到了市中心寫字樓,臨走前,戚少芬道:“對不起。”
洪相擺擺手,笑道:“回去小心點。”
“嗯。”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噎在喉嚨,難為情起來,戚少芬頭也不回的走掉。洪相吹著口哨,進了電梯,準備看看齊禍水和沐婉兒。而寫字樓的不遠處,一座相鄰大廈頂樓,兩個人靠著窗戶,望著窗外的浮雲。
兩道模糊的身影被黑色袍子掩蓋住,他們身上的氣息,虛無縹緲,每次呼吸都將周圍的靈氣吞噬,然後化成了純淨的氣,儲存在經脈之中。
“戚家有了戒備,咱們的計劃會受影響,上麵怪罪下來,怎麼辦?”一人冰冷說道。
“想不到啊,咱們小看了一個人。”另外一人所有所思道,“石中玉必須拿到手,而且此子必須盡早鏟除,想不到他是洪易的弟弟,那就更加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