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洪相終於發現,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在公司被折磨,而是在公司沒有人理你,明明過來做保安,可是齊禍水並沒有直接的安排,像是玩他一般,在辦公室呆了一早晨。
晌午,洪相躺在沙發上快要睡著的時候,齊禍水打著嗬欠,走出門房間,杏目圓睜,叫道:“流氓,你在幹什麼?”
洪相起身,道:“我正想問你呢。我來這裏,沒有事情做,我好歹是男人,呆在美女如雲的公司,根本就是一種煎熬。”
齊禍水問道:“真的?”
洪相道:“絕對真的。”
齊禍水魅惑一笑,顛倒眾生,點頭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洪相很想罵人,更想上人,可是沐婉兒在不遠處處理文件,不敢打擾,更怕引起誤會。
“王子喬不會放棄的。”許久,洪相漫不經心道。
齊禍水沒好氣回答道:“廢話,我自然知道。我比你更了解他,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見過有人能夠罔顧生命強拆的嗎?”
洪相道:“沒有與這種人打交道。”
齊禍水冷笑道:“王子喬就是這種人。飛鷹集團旗下的飛鷹房地產公司,開發了市中心的一塊樓盤,遇到了釘子戶,他用一千萬將所有釘子戶都用黃土埋葬了。”
洪相驚奇道:“既然知道他心狠手辣,為何還要合作?”
齊禍水不屑道:“所以你不是做商人的料子。一旦坐上了位置,很多事情就容不得你想了。我致力於比較公平的競爭環境,開發化妝品這一塊,雖然很激烈,但是沒有激烈到出人命的地步,我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夠成為第二個香奈兒。”
洪相看著說起理想眼睛冒光的齊禍水發現她比想象中要可愛許多,雖然刁蠻,可是聰明可怕,道:“夢想成真。我餓了。中午吃什麼?”
“吃屎去。”齊禍水見話題轉移這麼快,憤怒道,“記住了,老娘遠遠不止一百個億!”
洪相看著進房間的背影,笑道:“一百零一億總行了吧。”
一個趔趄,齊禍水憤然轉身,寒聲道:“等著吧。你會後悔的!”
這一天,洪相無聊的呆在公司,而董事長辦公室外的女員工對他非常好奇,常年來,董事長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色,但是洪相能夠進去,已經算是奇跡。時不時傳來憤怒的吼聲,最重要的是洪相居然還活著。
這是大新聞。洪相自然不知道,出門與員工招呼,別人看他的眼神有種疑惑,期望,但是更多的是不解,難以釋懷。為何以董事長如此優秀的人會和洪相有聯係。
傍晚,沐婉兒將事情都處理好,摸了額頭的細密汗珠,抬頭道:“時間差不多了,回家吧。”
當三人驅車回家,樓下的停車場,奧迪A8上,王子喬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電話響起,王子喬看著號碼,獰笑起來。
奧迪A8朝著五星街而去,在街道末尾,一個極為隱秘的名人故居門前停下。王子喬整理衣裳,昂首闊步走進去。這套故居是西京市抗日戰爭時期一位將軍宅子,有人將其買下來,當做私人會所經營,生意非常火爆。
而名人故居的主人,便是飛鷹集團。王子喬是故居主人,談笑有鴻儒,往來如白丁,交往的都是西京市有權勢的大人物或者公子哥兒。進了正院的走廊,到了後門,一座很安靜的別墅裏,王子喬金盆洗手,然後嚴肅的按照特殊的步伐行走。
地板上畫著密密麻麻的骷髏符號,組合成一竄腳印,腳印之外是黑白的痕跡,像是井,將人陷進去。王子喬極為小心,臉色凝重,通過印記,開門進房間。
裏麵已經有了三個人。
鷹王坐在主要位置,睜眼之間有雷光閃爍,身上的氣息忽明忽暗與周圍環境結合很好,可是認真感覺,他的氣息偏向陰暗,像是邪惡的凝結體,靠近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第二個人居然是楊偉,他臉色呆滯喝著酒,沒有太多的表情,即便鷹王找他說話都沒有回答,就像是個傀儡。
第三個人背對著大門,獨自玩著手中的湯勺,看的極為認真,每一道痕跡都不放過,像是要在其上看出人生的道理,他做每件事情都執著而專一,不以外界的意誌為轉移。
當王子喬進門,甩甩身上的灰塵,那人轉身,臉色平靜的可怕。
慕容,洪相曾經與其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