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塵往事
蘇荷酒吧,位於西京市最繁華的五星街,地理位置特殊,雖然“蘇荷”兩個字很小,並不妨礙它聲名遠揚。蘇荷酒吧最出名的不是那裏特殊的音樂風格,也不是這裏可以很容易找到一夜情,而是蘇荷酒吧的老板娘,號稱西京市之花。這是外人如此稱呼,但每晚能夠在這裏見到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就可以看得出,蘇荷酒吧的服務質量以及裏麵出入的人群。
沐婉兒,一個豔冠西京市的女人,二十出頭,充滿了神奇的魅力。她的美麗很難形容,出淤泥而不染,是謫降凡塵的仙子。
每天晚上,八點鍾,沐婉兒都會來到蘇荷酒吧,習慣性坐在吧台,周圍一律清空,常人不可能靠近,恍如約定俗成。
酒吧歌手來自地下街駐唱的女孩兒,被沐婉兒挖掘,嗓子充滿了個磁性,招攬了不少客人。
吧台上,三三兩兩的人站立著,服務員業務繁忙,穿梭在客人之間。在酒吧歌手唱歌周圍,繞著四張桌子,三張椅子空著,隻有西方位的桌子坐著一人。他安靜的喝酒,卻是吸引了很多女孩兒的注意。
他在西京市非常有身份,如果可以勾到手,對於一把女孩兒而言,便是一步登天。
不過,他對於任何上來的女人都視若無睹,其目標很明確,便是沐婉兒。
此時快到八點,他放下酒吧看著門口。音樂漸漸變得柔和,播放著老板娘最喜歡的甲殼蟲的LETMEBE。燈光灰暗,神秘,讓酒吧陷入暫時的安靜。
門開。
一道倩影進來,朝著一處空蕩的吧台走去,要了一杯馬提妮。調酒師看到她被美貌所震懾,一時間忘記回答。
上身穿著圓領釘珠衫毛衣,下身則是黑色蕾絲四角褲,腳上黑色靴子,帶著墨鏡,一股朋克風躍然紙上。
她非常美麗,即便是墨鏡遮蔽了小半個臉,但依然可以感受她強大的氣場,冰冷冷無人靠近,優雅的拿過一杯酒,細細的品嚐起來。
她就是沐婉兒,充滿了神奇色彩,令人捉摸不透,有人說她是某個大佬的女人,身後有著強大的背景。所以蘇荷酒吧從來沒有出過事。
那人起身,走向了沐婉兒,笑道:“可以坐嗎?”
沐婉兒冷淡道:“隨意。”聲音如黃鶯,繞梁三日。那人閉眼,聞了聞,歎息起來。
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中年人,身上透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氣味,手臂上有一條猛虎的紋身,隨著彎腰動作顯露,展露了一絲霸氣。
華哥,郎琳會所的老板,地下世界的巨擘,在西京市政壇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傳聞與軍方有很深的關係。
這種人,不管在哪裏都是女人的寵兒,但是今天遇到了非常的沐婉兒。她隻是坐著,對於華哥沒有半點興趣。
華哥苦笑道:“婉兒,我受洪易委托照顧你很長時間。我們應該算是熟人,為何你還是那麼冷冰冰的呢?”
沐婉兒摘下墨鏡,露出絕美的臉龐,冷冷道:“我們並不熟。而且那是洪易的事情,與我無關。”
華哥皺眉,他好歹是西京市有臉麵的人物,幾乎每天都來蘇荷酒吧,可是並不受待見,漸漸外麵有了閑話,說堂堂黑道巨擘,竟然搞不定一個女人。
華哥很不爽,無奈道:“這條街都是我的。如果沒有我,蘇荷酒吧根本開不下去的。”
沐婉兒笑了,整個酒吧都失去了顏色,道:“你不知道我留下來的原因,你真的以為我很想呆在蘇荷酒?”
華哥臉色微變,冷聲道:“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必須守住秘密。我能夠將蘇荷酒吧撐起來,自然可以讓他消失。”
“隨你意。”沐婉兒起身,準備離開。
華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登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想要過來英雄救美,但看到華哥掃視的冷光,乖乖的呆在沒動。
“我再問一次,東西在哪裏?”華哥沉聲道。
沐婉兒蹙眉,搖頭道:“最後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撇開華哥的手,沐婉兒離開酒吧。酒吧登時恢複了熱鬧,大家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情。
華哥走到門口,整了整衣襟,鑽進了門口的奔馳,眼睛裏迸射出冷漠的光芒,道:“告訴楊偉,讓他不要顧忌我,蘇荷酒吧,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此時的楊家院子,楊偉睡在冰水中,用冰冷刺骨的寒意使自己保持清醒,體內有一股熱氣在流動,隨時都可能爆發。
電話響起。
楊偉皺眉,見是華哥電話,忽然正經起來。幾分鍾後,楊偉露出獰笑,歎息道:“也好,既然得不到齊禍水,那麼得到沐婉兒也是一樣。這兩個女人,老子追了那麼久,都是賤貨。”
他之所以追求沐婉兒,也是因為齊禍水經常去蘇荷酒吧,某天跟著去之後,見到老板娘驚為天人,於是兩麵開工,窮追不舍,想不到沐婉兒更加冷漠,要不是顧忌華哥的地盤,他早就強X了。
“華哥不好自己動手,我就效勞一次。”楊偉哈哈一笑,忽然臉色微變,腦袋脹痛,吼叫道,“快點拿藥來!”
第二天晚上,蘇荷酒吧被砸了,一夥人衝進蘇荷酒吧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幾個服務員重傷,驚動了警察局。可惜,警察隻是做了一下筆記,然後不了了之。
沐婉兒匆忙趕往酒吧,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以及在地上慘叫的員工,眼睛裏跳動著憤怒的火焰。
隨即,她生出一股無力感。她隻是一個女人,沒有堅強的力量。其實如果她願意,可以用身體找到強大的靠山,但是她沒有,默默的承受著一切。外人看來,她神秘風光,美豔絕倫,可是很少人知道,她承受著多少壓力,用冰冷來偽裝自己,拒絕那些偽君子。
對於眼前的一切,沐婉兒隻能歎息。事情處理完畢,沐婉兒以為沒事了,可是第三天晚上,蘇荷酒吧再次被砸。
連續五天,蘇荷酒吧都遭到了攻擊。然後,蘇荷酒吧沒有人敢來,員工也遭到威脅紛紛辭職。
望著空蕩蕩的酒吧,沐婉兒坐在吧台上,臉色平靜的很,獨自喝著悶酒,忽然來了一個電話,勉強露出了微笑。
“行了,我知道,你怎麼帶男人進了公寓,不是說好了嗎?”沐婉兒歎息道,“你自己看著辦。驚喜?我的人生還有何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