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木措端坐於祭壇之上,神色惶恐之中又帶著些許興奮,從高台之上俯視著下首,看著那些匍匐在地,對著自己頂禮膜拜的人群,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覺,瞬時蔓延全身。
“長生天庇佑!”
“長生天庇佑!”
人群中發出陣陣高呼,雙手環抱於胸前,神色虔誠地向天禱告。
“台吉格!你這個朵顏部的罪人!”
就在此時,轅門外忽然出現了一道人,那子在朝陽的映襯下,拖得老長!那聲音猶如驚雷,自轅門外傳入,震顫著在場一個人的心靈。
李驚雷右手握著一柄長刀,那長刀看起來似乎和平常姓家的砍柴刀沒有麼區,隻不過這刀看起來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生鏽。
“邪魔!黑水河禁地裏的邪魔出來了!殺了他!殺了他!”
吉爾哈朗雙眼一睜,他第一眼便認出了來人,那就是自己當年親手踢下天山懸崖的李驚雷。
“吉爾哈朗,你助紂為虐,殘暴不仁,你不配繼承師父的衣缽!”李驚雷怒不可竭。
“哈哈……賤民!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親衛營何在!”台吉格哈哈大笑兩聲,日自己在此下天羅地網,看你還往哪逃。
“那人是誰?”
“是巴爾!”
“是奴瑪的兒子!”
人群之中議論聲不止,十多年過去了,那個哭聲如雷的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朵顏部的鄉親們,我是巴爾,我來了!”李驚雷目不斜視,直直的盯著高台之上的台吉格。“阿魯台是他害死的,還有無數朵顏部勇士的性命,也是他害死的!”
“巴爾!你竟是誰!”納木措跳將起來,著李驚雷怒斥道。他沒想到自己昨天招攬來的英雄,天卻來自己的反。
“我是誰!我是當年薩滿巫師的弟子!你們口中黑水河禁地裏的魔鬼!薩滿師父臨終時,要我不得忘記朵顏部,可日之朵顏卻你們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生靈塗炭!”李驚雷怒吼著,要不是因為薩滿巫師的緣故,自己也不會如此憤怒,他不想看著薩滿巫師用了一生去守護的朵顏部,落入這幾隻豺狼手中。
“箭!”台吉格嘶啞著聲音,暴跳如雷的吼道。
“咻咻……”
箭雨如注傾瀉而出,霎那間便傷了不多少無辜的牧民。
“該死!”李驚雷牙關一咬,左腿一點,身形立時一動,長刀舞的密不透風,嘩啦啦的箭矢長刀擋落。
此時的營地內,隻看見一道黑在迅的閃動,所以人的眼睛都看了,這度本不是常人所有的啊。
台吉格也慌了,這身形伐,就自己箭術高,隻怕也難傷他分毫。
“呀呀……”台吉格眼看著那黑離自己來,不由得心神大亂,手中的五石弓咻咻不停的發出箭矢。
“嗡……”忽然一聲錚鳴傳來,竟是弓斷了弓弦。
“去死吧!”黑閃現,李驚雷出現在高台之上,長刀正衝著台吉格的麵門,隻見刀鋒一閃,台吉格怒睜著雙目,頭顱卻已然落地。
此時的納木措已經嚇得爬不起來了,吉爾哈朗是猶如一攤爛泥癱坐地上。
“噠噠噠!謔謔謔!”
就在此時,蒼茫的大地忽然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是馬蹄聲?是戰鼓聲?隻見那地平線上忽然冒出無數的黑點,那黑點密密麻麻,來大,竟是無數鐵騎已經過了爾金山,殺到了朵顏部的跟前。
“前麵就是朵顏部的大帳了嗎,是個好地方啊!”圖錄頡利眼露貪婪,看著那豐的草場,看那雪白的羊群,如此的好地方,要是的給台吉格那個蠢貨,那就的是太可惜了。
“頡利可汗,我們說好的!拿下朵顏部,你不能傷害我的女兒和外孫。”爾部的首領吉麵露無奈,自己本不想參與到這場戰爭裏來,奈何台吉格這個蠢貨拖自己下水,還要自己去牽製頡利部,這不是讓自己去送死嗎!這下好了,圖錄頡利正愁找不到借口向爾部發難呢,無奈之下,為了存部落,吉隻好屈服於圖錄頡利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