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家人的請求下,吳邪和王胖子答應和小哥一起再守青銅門十年。

又是一個十年後,霍秀秀來到一家孤兒院門前,接出一位姓張的少年。

我也是在那時知道盜墓賊的存在,而這該變了本來安靜的一生。

北京某個破舊的四合院裏,一位中年女人推門而入。

“準備,走了。”霍秀秀看了正在發呆的少年,歎了口氣,“帶他上車。”

我靜靜地看著車裏人,沒有任何感想,自從被這個叫霍秀秀的女人從孤兒院裏帶出來,我的直覺就告訴我,我可能卷入到一個巨大的陰謀中,一個由幾代人策劃的陰謀中。

車上的一個中年男人點上一支煙,看著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看了他一眼,把頭轉過去,不想說話。

“嗬,你這樣,說你是小哥的兒子我都信。這性格也真是夠戧。”中年男人笑了笑,低頭玩著手機。

我看著車窗外的天空,希望能看出個花來。

“這位怕不是想把天吃了吧。”旁邊的年輕人也點上一支煙,對我笑笑,“我叫吳邪,你叫什麼?”

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又想不起來,突然想起四合院房梁上刻的一句話,不由得說了出來:“吳邪,帶我回家。”

話一出口,車上瞬間寂靜了,眾人都盯著我看。

“誰教你的這句話。”中年男人放下手機,開始認真的打量起我來。

“花兒爺,這小子是小哥的兒子?我雖然沒見過小哥,但是小哥是這樣的性格嗎?”吳邪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超級小聲地對我說,“我這張臉是假的,人皮麵具懂嗎?吳邪就是長這樣,我叫黎簇,記住哈。”

我盯著黎簇,搖了搖頭,“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是不是可不是你說了算,你說是吧,小花。”帶墨鏡的男人翹起二郎腿,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小花。”解雨臣盯著黑瞎子,“你眼睛早好了,怎麼還帶墨鏡。”

“嘿嘿,這是我的特色。”黑瞎子靠近我道:“小子你知道我們要去幹啥不。”

我不假思索的說出口:“你們要去垉人家的墳。”

“嘿!你這小子,咋說話的,明明是我們。”黑瞎子捏了捏我的臉,“小三爺,你告訴他。”

原來,自從吳邪去了長白,黎簇便帶上了吳邪的臉。

而實際上去長白的吳邪也是假的,那個人是三叔。吳老狗當年算到自己的孫子會卷入到張家的糾紛中,便讓吳三省假扮吳邪,吳三省也成功接收到了吳邪的記憶,而解連環也假扮吳三省。真正的吳邪其實一直都沒有在我們的視線中,他現在叫二狗,二代狗王。甚至連吳三省自己都認識自己就是吳邪。

我們目前就叫真吳邪二狗吧。而我們現在要去接的,是最後一代張起靈。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靜靜地看著他們,顯然對方知道我要這麼問。

“因為你是目前為止我們能找到的張家人。”霍秀秀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終於看不下去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孩子。

“無法拒絕的要求,對嗎?”我覺得很累,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理所應當,被他們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我理所應當的要去接替那個張什麼靈。

突然,黑瞎子猛地起身,死死地捏住我的嘴,反手將我打在座位上,甜膩的感覺在口中一湧而上。

“黑瞎子你幹什麼!”霍秀秀起身過來扶我,“他還隻是個孩子!”

黑瞎子臉上的笑容沒了,霍秀秀沒有再說話,大家都知道,黑瞎子一但不笑了,這說明事情很嚴重。

“如果我剛才慢一步,這小子怕是要把自己舍根都給咬斷了。”黑瞎子將我拎了起來,捏著我的兩腮,對我嘿嘿一笑,“收回剛才的話,你和張起靈可真的一點都不像。”

我有些恍惚的看著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是那麼冷淡,令人不爽。

黑瞎子將我遞給霍秀秀,“下車二狗他們來了。”

霍秀秀將我扶下車,我看見了一輛麵包車停在路邊,那個和黎簇長得一樣的人想必就是真正的吳邪。

二狗(真吳邪)打開車門,八條狗跳了下來,乖乖的坐在他麵前,二狗看見了臉上有傷的我,將小急救包遞給我,“清理一下吧。”

我舌頭受傷了,隻能點了點頭。

謝謝。

“餓不。”黑瞎子捅了捅我,然後神神秘秘地從包裏翻出吃的遞給我。

青椒炒飯…

霍秀秀從我手中把東西搶走,扔在黑瞎子臉上,“誰吃你那保質期十年的青椒炒飯啊!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過肉!”

一旁搬東西的黎簇默默地路過了。。

霍秀秀對我還算好,給我吃了點消炎藥,又讓我喊一片在舌頭下。

我們又換了車,一行人又坐了飛機,準備飛往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