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慢一點,屁股爛了!”
從縣城村那碎石子,顛得我全身塊骨頭都在跳舞。忍不住叫了一聲老莊,讓他開慢點。
老莊頭看了一眼,歪嘴一笑,車快了。
“叔叔開慢點,我哥他有痔瘡。”小禮抓著扶手大喊。
實在怕哥哥的痔瘡顛出血來,這是哥哥平時和說的,隻要小禮去洗碗幹,哥哥的痔瘡就乖乖的不會痛。
“李小禮去我不死你!你這沒人要的小屁孩!”我此刻萬分悔恨,平日裏就不該這麼欺負這小丫頭。
“哎呀這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得這玩意了,你有痔瘡你早點說啊,我就不故意往顛的地方開了。”老莊終於減,但我內心早已麻木。
抓著扶手,我正著一會下車怎麼跟人家解釋我沒那個痔,車卻突然猛的向左拐去,我感覺靈魂要飛出車外了。
老莊了個急刹穩穩停住了車,但我倆乘客可慘了,和小禮撞一塊,買的李子散了一地。
“老莊,你怎麼搞的,不會開讓我來啊!”我下車發現老莊正蹲在地上看著車輪,看樣子是輪胎破了。
“胎破了啊老莊,怎麼破沒聲呢,平破胎不是都挺…”大聲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老莊捂住了我的嘴巴,他那手好像在菜市場抓過雞啊,那雞一身屎。
一把掰開了老莊的手,我卻發現老莊眼睛瞪老大了看我後麵,好像是有人一般,“咋了,我的老莊哥你可嚇唬我啊!”
“動,去車頭座椅下拿一支紅燭,一支白燭給我,快去!”老莊摁住我的肩膀,不許我頭看。
可是我從小就有迫症,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我邊走邊說著心啊老莊哥,我決對不頭看。
但眼睛悄悄一點點過去看,這一看不要緊,老莊那張臭臉就對著我,“去!拿東來!”
我焉焉的走過去,翻翻找找他的座車廂,然裏麵有兩紅燭,兩白燭。
去……去……
“誰!”我大喊一聲,朝四周看去,那幽幽的聲音跟我在小巷裏見過的失足婦女有的一比。
地上修車胎的老莊抬起頭來,張口說麼立馬閉上了,愣愣的看我後麵,我拿著東看著他,背後麻了一下。
“又咋了,莊爺?”我看見老莊吞了一下口水,然後大喊給我蠟燭,我立馬一個箭衝過去遞給他……一個扳手。
“剛我明明拿的是蠟燭啊!麻了!”我見老莊沒說話繼續看著後麵,我索性也轉過去了,使勁看了看四周,啥也沒有啊。
認看,還是沒有,四周的野草在夕陽下風輕輕吹動,離太陽全下山也快了。
我又過頭來說,“老莊這…老莊?老莊?小禮!小禮你們在哪!”老莊不見了!三輪車也不見了!小禮還在車上!
老莊不可能偷偷把車開走!那麼大輛車開走不可能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