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章完結篇(必看)(2 / 3)

寧允霸占式的挑戰,讓景惜心頭一暖,眼裏浸出了點點淚花。更加緊緊的靠緊他。

公孫宇看著景惜的動作,嘴角揚起了弧度,心裏卻極苦。罷了,說好的放手,說好的接受,他就該成全,這才是最好的愛。

“孤的妹妹,若不接受完冊封,孤怎麼跟大臣交代?怎麼跟天下百姓交代?王爺參加完大典,帶著惜兒離開就是,孤又沒有強求你們留下來。”

公孫宇的話,聽得讓寧允不知為何意。不解的看著景惜,隻見她微微一笑。怎麼成了妹妹?還要冊封又是什麼?

景惜從寧允的懷裏站直了身子,仰頭看著他那一雙充滿疑惑的眼,手伸環住他的腰,嫣然一笑。

“娘親是淩月國的長公主,是先皇的胞妹,是他的姑姑。”景惜看了一眼公孫宇。公孫宇衝她一笑。

這個消息,景惜震驚過,公孫宇驚訝過,現在,寧允再次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件事情,竟然峰回路轉。景惜如此身份,便能解釋弦音竹樂的存在和鳳凰樓的存在。

當年,世人都知道淩月國的皇帝愛妻深切,對愛女更是寵愛有加,那麼,景惜的娘親有屬於自己的暗衛也是理所應當。

公孫宇走上前,看了看景惜,對寧允說:“孤不願讓她傷心難過,所以,將她還給你。不過,若你不好好待她,哪怕傾盡所有,孤也會將她奪回身邊。”

此番話,深深的讓景惜感動著。他是不願讓她傷心難過,他的那份感情,如此之深。

這番話,也讓寧允為之震撼,如果這個男人一定要強奪景惜,兩國之間一定會有一場大亂。隻是,他願意放棄成全他們,也是一個明君的作為。

“你放心,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兩人男人之間的對話,明明該是溫和和氣的,也說得像是要分個你死我活,你輸我贏的結果。

公孫宇微微點頭,難怪,景惜願意跟著他,這樣的男人,是值得一生相伴的。

景惜深情的看著寧允,此生,她有這個男人愛著就好。別無他求!

兩人冰釋前嫌,露出了會意一笑,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冊封大禮完後,幾人便坐在禦花園裏品茶。一直都是景惜在說著話,那兩個男人,隻笑不語,但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帶著寵愛。

環妃沒有出現在這裏,寧允在,又怎麼能讓她出現,若是被寧允知曉環妃就是珍貴妃,不知,又會生出什麼嫌隙出來。能少一事,就不要多一事。

“啟稟國主,皇城門外有自稱允王妃下屬的人求見。”一個太監扯著鴨公嗓子打破了他們這樣安靜的氣氛。

這太監也知道,此時不該來擾興的。這本來是王後的女子卻成了公主,而現在,龍國王爺還與國主一起談笑,這各中情況,他一個太監也不知,但是知道在主子有興致的時候打擾,是一大罪。

不過,人家說是允王妃的人,這若是耽誤了事兒,隻怕罪會更大。所以啊,這做奴才的,橫豎都難做呐!

景惜一聽是她的屬下,看了一眼綿兒,綿兒點了點頭。想著,這個時候來淩月國找她的,定然是弦音竹樂。他們沒有從密道來,那就說明他們知道宮中發生的一切。現在來,恐怕是查到了景鬆陽的一切了。

“傳!”

公孫宇不等景惜開口,便命令下去。景惜的屬下,便是姑姑的人。現在光明正大的求見,也該知道宮裏發生的變動。

也聽景惜說過,姑姑的死,沒那麼簡單。而景鬆陽所做的事,居心實在不良。

一盞茶的功夫,剛剛那太監便帶著四個人來了。除了弦音竹樂,還有禦風夜玉。想來他們兩人是跟著進來見寧允的。

四人走到他們麵前,抱拳:“主子。”

弦音竹樂的規矩是,不管是誰與景惜在一起,隻稱呼景惜,其他人一律無視。禦風夜玉也一樣,他們隻是寧允的人,對其他人也不必客氣。當然,現在除了寧允還有一位允王妃。

不過,用‘主子’來稱呼,對公孫宇來說,也沒太傷麵子。畢竟好歹他也是個主子。所以也沒有在意。

“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景惜很想知道,景鬆陽到底在搞什麼鬼?寶藏對於他來說,又有何意義?已經位極人臣,還想要多少銀財?

三人都很想知道,景鬆陽想做的事,現在景鬆陽已經成為他們三個人的敵人。

景惜從綿兒那裏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具體情況,還得讓他們來說。

禦風將查到的事,和事情原始一一說出。

當年,佘曼心離開淩月國,拋棄她尊貴的身份,隻是為了景鬆陽。那時的景鬆陽並非什麼丞相,隻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但是佘曼心並不介意,更是請求當時的父皇讓她陪在心愛的人身邊

皇上不忍看女兒天天以淚洗麵,希望她能幸福。麵對她苦苦哀求,他便答應了。讓她離開皇宮,去了龍國。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還把最好的一批暗衛給了她。暗衛其中就有禦風夜玉。

為了讓女兒日後能夠衣食無憂,同時也是怕心懷不軌的人知道淩月國有一幅藏寶圖,皇上便把藏寶圖交給了她,不要山窮水盡的時候,不要去尋找。

佘曼心在皇上的幫助下,一夜之間,消失在淩月國皇宮。當時是派了不少人找過,但是皇上有心不讓人找到,終究是找了幾月,便沒有再找下去。

到了景鬆陽的府上,佘曼心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淩月國長公主的名諱隻有皇室中人知曉,天下百姓隻知道淩月國皇帝極其寵愛皇後,就連皇後生的女兒,也冠上了皇後的姓氏。但是並不知道皇後到底姓什麼,就算知道姓,也不知道長公主叫什麼名。

景鬆陽開始問過佘曼心的身份,但是佘曼心有心隱瞞,景鬆陽也不再問。兩人的日子過得也算平平靜靜,安安穩穩。

十八年前,龍國發生一次重大天災,當時龍國國庫空虛,拿不出那麼多災銀,龍國皇帝可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個時候,龍國剛剛崛起,還尚未鞏固。自然是不能將國庫空虛之事讓其他國知道,否則,龍國便會成了其他國分割的對象。

而當時的景鬆陽在朝中的地位低,皇帝也沒有委以重任,官場失意的男人,也是極為頹廢的。也就在那個時候,佘曼心準備把藏寶圖拿給景鬆陽,讓他交給龍國皇帝,解此危機,也能讓他在朝廷之上立足根基。

隻是不知怎麼回事,佘曼心又讓弦音竹樂去淩月國暗中送了幾箱黃金到龍國,以匿名方式要求皇帝讓景鬆陽擔上大任。並且保證龍國在未來的十年中,不受外界侵犯。

也就是那不久,景鬆陽便高升,直至丞相之位。從那個時候開始,佘曼心開始讓弦音竹樂再著其他暗衛建立鳳凰樓。

同時,佘曼心的身體越來越差,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病了。直到生了景惜不久,佘曼心便因病而死。

她的死,弦音竹樂暗中查過,但是沒有查出什麼來。也隻認為是病死。況且,佘曼心並沒有對他們說什麼,隻是交待他們,若景惜二十歲時,還是又傻又瘋,便殺了她,結束她痛苦的一生。

好在,景惜正常了。

弦音竹樂的存在,景鬆陽有可能隱約知道,不過,他知道與否,也隻有他明白。

直到景惜被暗殺的時候,弦音竹樂便又開始對景鬆陽產生了懷疑,更深入的調查。發現景鬆陽暗中讓人在尋找什麼東西。

終於,他們明白過來,景鬆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那張藏寶圖,也是那個時候,他以慢性藥每日讓佘曼心服下,所以才造成了景惜打從娘胎起,便是又傻又瘋。

“那他為什麼要殺王爺?”

公孫宇沒想到,姑姑竟然嫁給了那樣一個人。握緊了拳頭,現在隻能冷靜。

在與寧允交手的時候,那支冷箭射殺寧允,他便覺得有問題,便讓人查了,證實是丞相府的人出的手。

寧允冷冷道:“他是怕本王在,就更不好對惜兒下手了吧。”

其實之前景鬆陽一直都是對景惜下手,這次,卻在兩人交戰的時候,暗中射殺寧允。確實讓人不解。在他昏迷的那些日子,禦風暗中查過過,確實與丞相府有關。況且,雅靜本來想要告訴夜玉真相,在那時被人射殺,想讓雅靜閉嘴的,也隻有丞相。

“現在,景鬆陽已經找到藏寶的地方,估計不日便會起身。”

弦音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一直未出聲的景惜。

景惜沒有想到的是,景鬆陽才是藏得最深的那隻蟲子。佘曼心如此為他,他竟然能下得了手。隻為了那寶藏?哼,隻怕你有命找,沒命拿。有命拿,沒命花。

“暗中派人跟著他。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命拿那些寶藏。”

她眼裏泛出的冷意,讓幾個大男人都心有餘悸。給他們的感覺是,這個女人,惹不得。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呈現出來,景鬆陽籌劃了半輩子的事,被他們統統挖了出來,現在等著的,便是讓他親自吐出他的所作所為,也要讓他對此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淩月國與龍國的這場戰爭也就這樣畫上了一個句號,兩國協議,永遠不攻打對方,和平相處,永世結好。

景惜一眾人告別了公孫宇,返回龍國帝都,並且相約,等景鬆陽找到了寶藏,他們一起去見證他的死期。

公孫宇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那一輛載著住進他心裏的那個女人的馬車,她走了,再也不屬於他了。她跟著那個男人,會永遠幸福的。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他是真的疼愛她吧,不然,他為何能放得開?或許,是成全。

“國主還在舍不得惜心公主嗎?愛一個人,是要讓她幸福。隻要她幸福,愛的那個人,便覺得開心。”

環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上了城樓,與他並肩站在一起,看著那輛越走越遠的馬車。她不知道這話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愛一個人,便是讓他幸福。她也是,不管為他做什麼,她都願意。哪怕成為別人床上的玩物,哪怕隻是用美色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哪怕做了那麼多,也沒有走進他的心。她都願意。隻要與他同在一片藍天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隻要能偶爾看他一眼,哪怕遠遠的,她也願意。

她當初答應他所做的一切,她便知道這個結果。她願意,願意拿一生的幸福,一世的孤獨,做他要她做的一切。

龍國解除了這一危機,皇帝親自來王府看望景惜。景惜對之前皇帝的所作所為也沒有放在心上,她是理解的,一國之君,自然是要以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最大的麻煩。

景惜是淩月國公主的身份,迅速在龍國傳遍了。當然,丞相府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景鬆陽冷著一張臉坐在太師椅上,他的麵前跪著一個弱小的人影,那人抬起頭來,正是侍候雅靜左右的萍兒。

雅靜被殺,是她下的手,寧允受傷,也是她下的手。當然,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下的命令。

現在景惜的身份揭露。景鬆陽也終於知道那個結發妻子竟是淩月國的長公主。當年,他可是讓人查過,無奈卻沒有查到過任何蛛絲馬跡。

直到那年龍國遇難,而他也鬱鬱不得誌。佘曼心拿出一張圖在看,很寶貝。他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拿來看過,原來是一張藏寶圖。

而他的心,開始起了漣漪。他將圖藏起來,以為佘曼心會找它,沒想到不見後,她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後來,皇帝竟然讓他開始擔任重任,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

他並沒有覺得是有人幫他,而是認為是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才華和本事才上皇帝發掘,近而坐上高位。

藏寶圖到手後,他就在佘曼心的飯菜裏下毒,而他,會每餐與她同食。所以,她才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也就這樣,景惜出生後就不正常。

再過幾年,佘曼心終於死了。而他,也開始著手找藏寶圖所在的位置。

景惜的正常,著實把他給嚇著了。本想著立即解決了她,但是又不想讓她死在相府,被人說閑話,於是在她嫁人的途中,他派人劫殺她。沒想到,竟被人救了。

想著還有紫絮在她身邊,也能解決掉她,可是紫絮辦事不利,又沒料到寧允不是個傻子。計劃再次失敗。

紫絮被景惜趕走,他才讓紫絮恢複真麵目,再次讓她進宣城王府,找機會殺了景惜,更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對寧允動了心思,竟忘記了本份反而回了相府。

好在,淩月國發兵龍國,要以景惜作條件。

寧允不答應,這場戰爭自當要打。也就在寧允與公孫宇對決的時候,他讓萍兒在暗中殺死寧允。以為殺了寧允,雅靜會死心為他辦事,偏偏又出了他的意料。

她竟然給寧允送解藥,還準備告訴寧允身邊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得不讓萍兒再下殺手,這次,卻是殺了雅靜。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景惜早就知道雅靜的身份,那也自然是懷疑到了他。而且她身邊的人,應該是佘曼心的暗衛,如此,佘曼心的死,估計他們也會查出來了。

“確定找到了藏寶了嗎?”

找了十幾年,終於有了眉目。他現在隻想找到寶藏,並沒有擔心他有沒有命用。

萍兒點頭,“是的。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寶藏地點,隻等著丞相前去。”

景鬆陽激動的站起來,臉上的貪婪笑容,讓人看了覺得很惡心。這麼多年,他終於找到了。他就要成為天下最有錢的人,隻要有錢,什麼都會有。

他已經不再管府裏的人了,直接從密室裏離開,萍兒也跟在他後麵。雖然表麵對這個男人恭敬,但是心裏更多的是鄙夷。為了寶藏,毒殺了放棄一切的夫人,為了寶藏,連女兒都殺,現在,還是為了寶藏,丞相府這麼多人他都不管了。

以前,並沒有覺得丞相是這樣的人,還認為丞相收養了她們,便是她們的恩人。自從他下命令讓她殺了雅靜的時候,她就開始恨這個男人了。

書房的密室直通到帝都城門外,出口是一處茂密的小樹林。把密道設在這裏,確實夠高明。

密道外已經有兩匹馬等著,景鬆陽一個翻身跨上馬背,萍兒也隨後上了馬背。

一前一後,馬狂奔在崎嶇的山路間。

馬不停蹄的趕路,直到黃昏。一路上景鬆陽沒有停下來休息片刻,想到得到寶藏的心,怎麼也停不下來。他的心早就飛向那裏,哪裏還想著歇息。

終於,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後,他們到了連綿起伏的群山之下,一眾侍衛站在那裏,恭敬的等著景鬆陽,他一出現,所有人低下了頭。

“在哪裏?”

現在他顧不得禮儀,很急的想要得知具體位置。迫不及待的問著。

其中一個侍衛指著一個隱蔽的地方,“大人,那裏有個山洞,應該就在山洞裏麵。”

景鬆陽走過去,光滑的石壁,根本看不出有山洞。他著急的指著那裏,“怎麼什麼都沒有?”

“大人,屬下已經埋了炸藥,隻要炸開,就行了。”又一侍衛恭敬的走上前。

“那還不趕緊炸開?”景鬆陽微微有些怒意。

萍兒這時走上前去,“他們隻是想等大人您來了之後,再炸。”

景鬆陽的神情才算平靜,沒錯,他才是主子,當然由他來了才能炸開。頷首點頭示意可以炸開,並走退後到空地上。

所有人都退離,其中一人拿著火折子,走到引線處,點燃了引線。

火,滋滋的響著,冒著火星子。

景鬆陽滿臉帶笑的看著那火迅速移動,隻要炸開了山洞,寶藏,便是他的了。

轟……

頓時,碎石到處飛,煙灰四起。

待煙灰散開之後,一個黑洞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景鬆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加快腳步走過去,旁邊的人拿著火把跟在他的麵後。

留下四個人守著洞邊,其他人都跟著進去了。

裏麵的空間很大,剛開始隻是羊腸小道,火把照著石壁,裏麵陰森森的,沒有一點光亮。越走路越寬,裏麵,似乎還有昏暗的光亮。

景鬆陽的心已經開始澎湃,他能感覺到那些光亮就是寶藏散發出來的。掩飾不住心裏的歡喜,更是快步朝那光亮走去。

終於,一個若大的空間出現在他們麵前,裏麵的寬敞讓人覺得驚訝,不過,裏麵的東西更讓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一個個大箱子上麵散著一些珠寶,有珍珠,翡翠,白玉,白銀,金條……幾乎,所有算得上珍寶的東西都在這裏。

難怪剛進來會看到昏暗的光線,這麼多珠寶放在一起,沒有亮瞎眼就算不錯了。

景鬆陽由震驚再到驚訝再變成欣喜,準確的說是欣喜若狂,他發瘋似的伸著雙手跑了過去,一下子撲倒在那些珠寶上麵,突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

笑聲,回響在石洞裏,震耳欲聾。他的手一下子摸摸這,一下子摸摸那,最後,他把每個箱子都打開了,裏麵的東西,讓他的笑聲更大狂妄,更是欣喜。

萍兒他們看著那些箱子裏麵的東西,都合不攏嘴。全是整整齊齊的白銀和金條,這裏少說有好幾十口箱子,那麼,這些箱子裏,應該全部都是。

誰都沒想到,這裏藏了這麼多好東西。萍兒看著那個笑得渾身顫抖的男人,他的手上拿滿了珠寶,笑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