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這就叫信任!
上任第一天就拿了尚方寶劍,真是不要太爽。
有了墨承的令牌,機關城對江硯舟就是暢通無阻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檔案室,看守的是一個老頭,給對方出示了一眼令牌,老頭就把他帶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這裏麵放的書很少,基本上都是竹簡,金石一類的器物。
“墨承大人吩咐過,你可以隨便在這間檔案室內參閱,但不能帶走,也不能進其他房間。”
說完後又留下一盞青銅油燈,老頭便退出了房間。
事不宜遲,依照著原主的記憶,江硯舟就開始一陣翻找。
黃龍和司隸隻是兩個人名,但如果那座墓穴裏真是藏著黃天之書,那就一定和黃天教有關。
作為最臭名昭著的邪教之一,機關城檔案室專門為他設置了一個獨立的書架。
這些竹簡,金石的年代不一,文字也很複雜,遠到中古紀元的鼎文,近到現代文字前身的篆文,應有盡有。
仔細查找恐怕一天也完不了事,江硯舟隻能先快速,看能不能找到和黃龍與司隸兩個字有關的典籍。
一塊塊金石被他拋開,快一個時辰了,可江硯舟依舊沒有半點收獲。
隨著最後一枚竹簡翻完,黃龍和司隸兩個名字,依舊如一無所獲。
“難道那座墓穴不是黃天之書埋葬的地點嗎?”
江硯舟有些不信邪,他揉了揉眉角,準備再次來過。
一定是我剛才注意力不集中,遺漏了。
他是個小心眼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黃天教的小尾巴,怎麼能不把握住機會。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油燈的光都開始變得黯淡,江硯舟有些迷糊地拿起一枚竹簡,嘴裏還念叨著:
“黃龍,司隸。”
竹簡上是有些破損的鼎文,依次看下去,還是沒有那兩個名字。
就在江硯舟又要將其放下時,一個熟悉的詞語跳入他的眼簾。
“天平……”
太平!
他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這是個名詞,不是形容詞!
司隸就是出生在太平之西的!
像是三伏天痛飲一杯冰鎮可樂,江硯舟來了精神,他翻過竹簡仔細看向那段話。
“太平之禍?”
如眼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名詞,耐著興致繼續向下看。
竹簡似乎是殘篇,記載了中古曆史上某個隱沒的大事件。
“是年天降血雨,地湧烈焰。人之不人,嗜血肉,殘親友。始至太平年歲,吾師……”
看到這兒,江硯舟的呼吸猛地屏住。
三個熟悉的詞語映入他的眼瞳,賢良,偉大,太平!
記載這個典籍,是司隸,黃龍的同門!
終於找到了,江硯舟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接著向下讀去。
“吾師見百姓疾苦,人道不存,遂拜上蒼而求神眷,於太平之地開救世之道。”
“嘶——”讀到這,江硯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一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字眼,映入他的眼瞳。
“其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嘎吱。”
大門被墨承推開,剛進來他便看見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盯著他。
“老大,我找到了!黃龍和司隸的老師,那個牛人,很可能是創建黃天教的第一人!”
“那座墓穴牆上寫的,以老師手書為祭,很可能指的就是黃天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