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猶如霧靄中的風景,隱隱中散發著憂鬱的美,一排排霓虹燈串燒出的童話,承載著沒有承諾的夢……。
就像此刻“皇天盛宴”的繁華,觥籌交錯,卻欲念橫生。
皇天盛宴地處L市的繁華中心,燈紅酒綠,各色娛樂場所林立在榮華街的大道上,而這皇天盛宴則是這裏標誌性的娛樂場所,集齊豪賭,酒吧,KTV,公關,酒店等於一身,成為大多數土豪金消遣的地方。
而在皇天盛宴頂樓的豪華的會議室內,卻異樣的安靜,四周散發瓦斯的氣息,生怕一不小心就炸了。
這回天龍會的人齊了,所有人都在等著桌案上的女人發話,她是天龍會的老大——楚顏
楚顏抽了口手裏的香煙,另一手輕輕的敲著桌子,看不出情緒,輕輕的吐出煙卷,一片朦朧,遮擋住了楚顏臉上的傷疤。
“說吧!”楚顏輕聲說著,聲音有些啞。
“十月四號,南非的貨被劫,派去的人和貨全都失蹤,至今還沒查到,此次損失五千萬美元!”
楚顏感覺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敲打桌子的手指力度加重了些。
“十一月六號,中亞走私的古董被繳,軍方攝入,接頭的人和我們人全部被抓,此次損失九千萬美元!”
楚顏覺得心在滴血,太陽穴似乎有些疼,敲打桌子的手指變成了四個。
“十二月九號,東南亞走私的毒品和軍械被繳,還是軍方攝入,據說那邊道上的老大康哥被抓,東南亞黑道幾乎瓦解,我們東南亞的生意算是斷了,損失……損失……二十億!”
楚顏覺得渾身肉疼,有青筋爆裂跡象,敲打桌子的手攥成了拳頭停了下來。
瓦斯似乎要炸了,所有人都屏息著,生怕,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成了炮灰。
楚顏似乎已經感覺的二十億多的票子白花花的成了廢紙,肉疼啊,雖然她是天龍會的老大,看起來雖然有錢,可是天龍會底下的兄弟這麼多,她能掙多少?白花花的二十億就這麼沒了,這不是要了她楚顏的命麼?
你說沒了也就沒了,他媽的還是到了政府那些狗娘的手裏,拿著老百姓的錢,不幹老百姓的事,養著這群敗類,還整天時不時的到她皇天盛宴來找茬,你說她能不氣。
但是氣歸氣,這幾次的行動,哪回不保密的很好,怎麼軍方的人就這麼容易曉得了?
楚顏覺得這裏有貓膩。
楚顏觀望了下眾人,尋思了一會,忘了眼剛才彙報的白三刀,壓下了眼中的怒火。
“剛才老白的話都聽清了吧!”楚顏清了下嗓子道。
“是,老大!”眾人臉色各異,齊刷刷的望著楚顏。
“恩,那大家說說!”楚顏說了句,把煙滅了,接著又點上了一支。
天龍會有四個堂主,青龍堂堂主李偉,白虎堂堂主白三刀,朱雀堂堂主朱銀,和玄武堂堂主雲天翔,除了了朱雀堂主在在樓下主持日常事務,其他的人都來了。
每個堂主下麵又有三個部,分別由堂主們信任的手下擔任,今個會議楚顏把他們也都叫上了。
“老大,別說國外的那些,咱國內也出現了,南方道上的總把子前幾天找茬砸了咱們一個場子,後來說誤會,我覺得沒那簡單!”李偉接著說道,李偉負責南方的事,這裏他清楚。
“偉哥說的事,我這裏也發生了,咱們升龍齋的珠寶有段時間斷貨了,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我擔心這背後肯定有人故意找茬!”白三刀忽然想起之前升龍齋的事,因為升龍宅缺貨才從南非進貨,要不是這茬,南非的貨怎麼被劫了?
“顏,我們被人盯上了,而且來頭不小!”坐在楚顏身邊的雲天翔道。
任誰都能看出,天龍被人盯上了,既然三番兩次的都是軍方攝入,難不成上麵的人動真格的了?
老娘掙點錢容易麼,該孝敬的,她誰也沒少下啊,她還真想不出是誰找茬。
楚顏皺了下眉頭,眉眼處道嘴角的傷疤也跟著吊了起來,看起來有些駭人。
“每次行動這麼巧被人劫了,還劫的這麼光明正大!”楚顏話裏有話,眾人都聽出來了。
“老大,你是說,有伢子?”李偉一個激動站了起來。
楚顏望了眼在座的諸位,這裏大多都是當年和自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按說不可能會背叛自個,但是這幾次的事都太湊巧了,她從來不高估警察的辦事效率,這會鬧出這麼多事,除非天龍會的人幫襯著,否則不能辦的這麼幹淨利落。
眾人紛紛嚷了起來,這還成,細作這玩意,在道上是絕不容忍的,除非你做的很好,別讓人發覺了,否則下場通常很慘。
可是這些兄弟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會是誰呢?
李偉在一旁叫喧著,旁邊的人起哄著,在會議著角落裏卻有一個人異常的安靜。
這人楚顏不怎麼熟悉,似乎是朱雀堂的人。
“老大,這是栓子,頭九砸場子的事就是他解決的,我覺得還成就提拔上來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