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回去的!
看到信的瞬間,林忱便鬆了口氣。終於有個正當理由可以回家了,也終於有個正當理由可以和哥哥緩和下關係了。
他本想去京城和父親哥哥彙合,轉念一想休假日子也不會多,與其把時間耽誤在路上,不如先回蘇州老宅等著他們。
當自家父親看到他露出不掩飾的欣喜,當哥哥看到他眼神微微睜大了些,林忱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果然回來對了!雖然之後都是父親跟他絮絮叨叨的,哥哥隻是沉默地呆在一邊,但林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自家哥哥隻要沒拉下臉來,就萬事好商量。沒臉沒皮地哀求道歉這種事情,他從小做了無數次了,完全不害臊。
果然過了幾日,他和哥哥誠懇道歉之後,哥哥的臉色就緩和許多。之後說起過繼的事情,林恪雖然拒絕了他的主意,但話裏話外都是為他好,林忱終於徹底安下心來,甚至再次回到軍營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笑。
隻可惜好日子不長,來年春天,自家父親就病逝了。當時父親囑咐自己和哥哥姐姐的事情,他都一一記在心底。甚至父親那些說不出口的囑托,他也都看在了眼底。那日裏,他和姐姐兩人到了屋裏,安撫了父親許久。
“父親,還有我和姐姐呢,無論將來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照顧好哥哥的。”他如此說的,當時父親的欣慰和姐姐的驚訝,現在想起來還曆曆在目。但他很坦然的任由他們打量著,直到父親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忱兒真的長大了。”
他也該長大了,在父親和哥哥姐姐的羽翼下呆了這麼多年,也要擔起該有的責任來,不能總靠哥哥和姐夫兩人殫精竭慮的謀劃。
父親病逝之後,他在軍營裏麵越發努力,中間經過數次大大小小的磨練之後,他們終於迎來了一場和安息國的大仗。而這次戰爭之後,他也如願地回到了京城,見到了闊別許久的賈蘭。
彼時的賈蘭,已經是新科探花,風頭無二。當年的一句玩笑話,如今看來,似乎是一語成讖。賈蘭要重振賈府榮耀,而他則是要擔負起林家的重任,雖道路不同,但殊途同歸。
又之後幾年,哥哥在姑蘇郊外辦了家穹窿書院,據說是當今聖上親筆題字,入學當天便名揚天下。據說那書院建設的清幽雅致,讓人流連忘返。據說書院裏麵各項科目都有,據說成績優異家境貧寒的士子還可以免去束脩費用。
也是在那年,姐姐幫他尋了趙氏嫡女為妻。趙氏為人安靜內斂,溫柔沉默。初見有種二姐姐的氣質,但時日長了才發現內秀聰慧。林忱原本是打算敬著她便罷的,見此也漸漸將她放在了心上,夫妻二人經過了幾年磨合之後,倒是越發如膠似漆了。
而關於過繼的事情,他之後也和哥哥談了幾次,但都被自家哥哥拒絕了。再加上幾年過去,林濟和林蔓也都長得粉雕玉琢,談吐不凡。另一邊的司徒沅更是小小年紀都一肚子鬼點子,自家哥哥說那就是個黑芝麻湯圓,他深以為然。
自家哥哥和司徒瑞的感情,每次看上去都是淡淡的,但一言一行中似乎都有無言的默契。林忱每次來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覺得這兩人如此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哥哥家的孩子們都大了,姐姐家的小小侄子也磕磕絆絆的會走路了,就連賈蘭都有了一個嫡女了。或許他和自家妻子,也該考慮為林家開枝散葉了?
至於幾個的問題,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至於如何教育的問題,等到長大了丟到穹窿書院去,不就解決了?
自己小時候從哥哥那邊受到的磨難,不讓他們感受下,他心底多不平衡啊!
今年的工作計劃,似乎要多加一條:
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