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冰廠,哪怕開動全部產能,一天的純利,大約也就是十五萬不到,一個月四百來萬,按七個月算,三千萬左右。
而盧啟文的車隊,大約要兩億出頭。
也就是說,僅盧啟文那個車隊,他的兩家冰廠就要幹差不多八年。
“八年啊,抗戰都打完了。”謝長風心中一痛:“不,我還要想辦法,僅兩家冰廠掙這點錢,不夠。”
黃一鳴不知道謝長風的心思,這家夥整得風騷,把雪茄剪開,還拿了噴槍出來,一整套的流程。
其實這些都是裝逼,後世的年輕人,越來越不以為意,尤其是新冠太君降臨後,西方整體躺平,那個拉胯勁兒,簡直讓人目瞪口呆,於是整個西方文化幾乎徹底崩塌。
不過這會兒還是世紀初,西方這一套,還很有市場。
謝長風也不是憤青,黃一鳴愛裝,他也就配合著。
兩個吸著雪茄閑扯,秘書來報:“黃總,七色光商貿的經理元惠求見,她這邊是約好十點半的。”
“讓她進來。”黃一鳴噴了口煙霧。
秘書轉身出去,引了一個女人進來。
謝長風一見那女人,不由得樂了。
那女兒居然是元芷的那個姨媽。
按俗理說,元芷的姑媽才會姓元,姑媽是爸爸的姐妹嘛。
姨媽是媽媽的姐妹,一般來說是別的姓,不過也不一定,同姓通婚也多。
元惠進門就堆著笑臉,可看到謝長風,她這笑臉頓時就是一僵。
在這裏撞到,謝長風固然想不到,元惠也完全想不到啊。
黃一鳴是幾十億的大老板,而謝長風不過是個賣冰棒的,怎麼可能認識黃一鳴,而且湊一起抽煙。
不過元惠馬上想到一個可能:“這人肯定也是來求黃總辦事的,這個煙,十有八九就是他拿來討好黃總的。”
這麼一想,元惠冷眼一瞥謝長風,再不看第二眼,而是賠著笑臉對黃一鳴道:“黃總,我特意過來,中午想請黃總賞臉吃個便飯,不知黃總方便不?”
黃一鳴手中拿著雪茄,雙腳搭在茶幾上,這家夥出身草莽,平時的作派,也很有幾分粗野。
“吃飯就算了。”黃一鳴把雪茄擺了一下:“至於你那張單子,再減兩個點,我給你簽。”
“哎。”元惠瞬時間喜上眉梢,連聲道謝:“謝謝黃總,謝謝黃總。”
她手忙腳亂的從包裏拿出一張單子,旁邊的秘書接過去,又拿了筆過來,送到黃一鳴麵前。
黃一鳴把雪茄放在架子上,一麵接過筆,一麵對謝長風笑道:“瘋子,不是我吹,我這簽名,可是花了三十萬,專門請人設計的哦。”
“是嗎?”謝長風笑。
“不過就是筆不好,有一回吧,我簽字,結果筆不出水,我一用力,水又多了,字寫花了,把我氣得啊。”黃一鳴一臉氣憤的神色。
“後來我就想了一招,先試筆。”黃一鳴對謝長風笑:“瘋子,你知道我怎麼試的嗎?”
“怎麼試的?”謝長風這會兒正在琢磨元惠的事,順口捧哏。
“這樣。”黃一鳴說著,對他那性感女秘書招招手,女秘書身子躬下來,黃一鳴把筆伸出去,在女秘書胸口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