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在後麵看著,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
謝長風開著進口豪車,卻招幾個啞巴賣冰棒,本就讓他驚疑不定,覺得謝長風後麵肯定有後台,這下實錘了:“這家夥,是條猛龍,可藏得也太深了啊。”
高海軍還在叫冤,齊新怒喝道:“閉嘴,你欺行霸市,多次攏亂市場,傷殘人命,等著坐牢吧。”
“啊。”高海軍頓時傻了。
他霸著東碼頭河沙裝卸,用的都是半黑半白的手段,但他舍得花錢結交人脈,上麵有傘,一直逍遙法外,無論如何想不到,會栽在這裏。
齊新先前看謝長風那一眼,他也注意到了,立刻知道是他招惹了謝長風引發的,心下後悔無及:“這家夥到底是誰?你踏馬扮豬吃虎,到是吭一聲啊。”
齊新眼光轉到四鬼子等人身上,厲聲道:“把這些混混也全銬起來,光天化日耍流氓,好大的狗膽。”
把所有人銬上,帶出派出所,齊新轉頭跟謝長風一握手:“謝總,謝謝你提供的消息,你是好市民,我們感謝你的協助。”
“好說,應該的嘛。”謝長風嗬嗬笑。
他兩人在那裏假惺惺,肖義差點看吐了,而雷紅鬆等人則是看傻了。
雷紅鬆可是下了個大決心過來的,無論付出任何代價,要保住謝長風,結果過來一看,好麼,謝長風鳥事沒有,高海軍父子反而給一網打盡了。
他人老成精,謝長風和齊新的表演,他當然也看得出貓膩,即喜又驚:“原來謝師侄人脈這麼廣,可他即然有人脈,為什麼又擺攤賣冷飲啊?”
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他卻不知道,謝長風這人脈,結交不久,而且是他裝神弄鬼,用盡心機換來的。
他若不是裝神弄鬼扮高人,即便熟,古先榮齊新也不可能這麼幫他出力。
高海軍人脈很廣的,古先榮要辦他,也要頂著一定的壓力,也就是謝長風了,換了一般人,古先榮不可能直接這麼使勁。
齊新這會兒也不會跟謝長風多說什麼,押了高海軍一幫子人直接走了。
這邊也不必說了,本來是打架鬥毆,直接給定性成了四鬼子耍流氓,那還有什麼說的,放人唄。
謝長風先前不接肖義遞過來的梯子,這會兒卻去後備廂裏拿了兩條煙放在肖義辦公桌上,道:“我這些員工,都是些啞巴,殘疾人謀生艱難啊,別人欺負他們,以後還請肖所多多關照。”
“應該的應該的。”肖義自然也滿口答應,倒是暗暗想著:“這家夥會做人,手腕也狠辣,背後水也深,這東碼頭看來要多個人物了。”
出了派出所,梅悠雪繼續去賣冷飲,謝長風對她道:“長得漂亮不是你的錯,誰敢惹你,你就抽他,打不過就叫人,一切有師兄給你兜著。”
“哎。”梅悠雪喜滋滋的答應了。
雷紅鬆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他以前最怕這些弟子惹事,他真沒有平事的能力。
但現在,他不怕了。
“以後我這一支哨堂,可以交給他了。”看著謝長風削瘦但挺撥的背影,雷紅鬆肩頭突然有一種非常輕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