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榮眉頭微凝,想了想,突然笑道:“你打不過他吧。”
“這家夥功夫很高。”齊新點頭承認,卻又撇撇嘴:“功夫再高,一槍摞倒,不過這家夥實在太神了。”
他看著古先榮:“師父你說,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你身上有病的,難道真的能掐會算。”
“我也不知道。”古先榮搖頭:“我師父以前也跟我說過幾樣怪事,我當聊齋聽的,這個謝長風……”
他不說話,齊新同樣陷入了沉默中。
他兩個都是刑警,各種狡詐人物,詭譎手段,不知見過多少,一般來說,總有根跡可循,哪怕當時沒有線索,案子水落石出後,撥雲見案,也總能找到根由。
但象謝長風這種,卻實在是讓他們一頭霧水,難以琢磨了。
人家不弄鬼,見麵就說你有病,醫院一檢察,還真有病,你服氣不?
不服不行啊。
“師父你這病,我再問問。”齊新道:“中午我請他吃飯,灌他兩杯酒,說不定能揪著他的狐狸尾巴,半仙,我還真就不信了。”
“主要是那個滅門案。”古先榮首先關心案子:“他要是真能幫著把案子破了,那就……”
那就什麼,他都不好說了,破案是警察的事,靠半仙掐算來破案,有點丟臉啊。
齊新點頭道:“我知道。”
他撥打謝長風手機,換了種語氣:“謝總,我師父這病,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師父這人,忙起來沒白天沒黑夜的,也就是你,換了他其人,想要他進醫院,打死都不可能,真要是發現得晚了,那就麻煩了,我師父都有些感慨,那個啥,你中午有空不,我替我師父敬你一杯……”
謝長風本來是想著,等那個什麼高海軍來了,看派出所怎麼處理,情況不對,再打齊新的電話,沒想到齊新先打電話來了。
他客氣了兩句,聽說要請吃飯,他道:“中午啊,中午隻怕來不了,我現在在派出所呢。”
齊新奇了:“你在派出所幹嘛?哪個派出所。”
“東碼頭派出所。”謝長風道:“我不是辦了個小公司嗎,招了幾個殘疾人賣冷飲,裏麵有幾個女孩子,都是啞巴,別人就有些欺負她們,有一個在東碼頭賣的,東碼頭有個混混,叫什麼四鬼子,調戲她,就給我揍了,正等著處理呢,估計要吃幾天公家飯才行了……”
他沒說完,齊新已經跳了起來:“東碼頭那個四鬼子,我知道,那個小忘八崽子,仗著他爸是高海軍,素來欠揍的,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什麼事?”他放下電話,古先榮問。
“他打了人,東碼頭沙霸子高海軍的那個鬼兒子,現在在派出所。”齊新狠狠的道:“那個鬼崽子,我早就想抽他了。”
“高海軍應該會出麵。”古先榮想了想,眼中銳光一閃:“這也是個機會,素性就收拾了他。”
齊新吃了一驚:“師父,你的意思是……”
“對。”古先榮點頭:“謝長風這人,不簡單,要送,就送他一個大人情,你這樣……”
他叮囑了幾句,齊新領命,旋風一般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