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古先榮眼晴：“前後過程，一清二楚，就好象他現場目睹一般。”
古先榮眉頭皺了起來：“你確認收廢品的說的是實話，旁邊再沒有別人？”
“我反複確認了。”齊新點頭：“而且我也查過，他父母早兩年就死了，沒有兄弟姐妹，當時也沒成親，老婆還是十月份娶的，隻除非他還有其他同夥，但是……”
他說到這裏沒說了，古先榮接下去：“如果有其他同夥，會是誰，為什麼他要一個人扛？再一個，那個同夥為什麼會泄露案情，而且說得那麼詳細，而偏偏又讓謝長風這個外地人知道了。”
“對啊。”齊新用力點頭：“這就是我的疑惑所在。”
“可如果沒有其他同夥，那謝長風為什麼會知道？”
“師父。”齊新嘴巴張開來，眼晴死死的盯著古先榮。
古先榮雙眉緊凝，卻沉吟著不說話。
這事實在太怪了，即便是他這樣的老刑警，一時間也理不清頭緒。
“那家夥還跟我說了個怪事？”
“什麼？”古先榮問。
“他說，我兩個月後，左眼會瞎。”
“什麼？”古先榮訝叫出聲。
“我當時不是不信嗎？說廢品店那個案子，有可能是他收到了消息，不是他算出來的，他就這麼說了。”
“他還說什麼了？”古先榮眉毛一掀。
“他說我要是信他的話，從五月份起，就找一副墨鏡戴著。”
他說到這裏，眼光一凝：“師父，你說這小子會不會為了打消我的疑心，出手暗算我什麼的，這家夥練過武，功夫很高。”
“你跟他動過手？”古先榮訝問。
“沒有。”齊新搖頭：“我沒有證據，於冰他們又感激他，我要是抓人，他們肯定會找事，不過去廢品店的時候，翻牆進去的，兩人多高的牆，他基本不要助跑，踩著就上去了，往下翻的身法，是傳武裏的那種鷂子翻身。”
“一證不成，二證暗算你，打瞎你眼晴來求證？”古先榮想了想，搖頭：“不至於吧。”
“我也是這麼想啊。”齊新道：“尤其在我知道的情況下，想要暗算我，沒那麼容易吧，他自己動手，我肯定能認出來，找人動手，還有這樣的高手？我還就不信了。”
他輕敲桌麵：“可如果不是，難道真是算到的，而且可以算到兩個月後？世間真有這樣的怪事？”
古先榮沉吟著，沒有說話，他見過的事情，比齊新要多得多，身為刑警，他確實是見過很多怪事，至今無解。
思來想去，他突然眼光一亮：“你約他，我跟他見上一麵。”
“師父，你的意思是？”
“半年前，那樁滅門案，一直沒有線索。”古先榮嘿嘿一笑：“他不是能掐會算嗎？那就請他算一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