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夜晚十點,同學們依然在俱樂部內玩得很嗨。

這是難得的包場,一個俱樂部就班裏的人,當然玩得自在。

不過,張晚林擔心太晚了,回去會不會太危險?

最近災獸大多出現在晚上。

他心中始終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有什麼危險。

這來自於他十多年來作為拳手對危險的敏銳判斷。

這就像他可以知道下一秒,對手是出左勾拳還是右鉤拳。

“不能再等了,夏小童,我們還是回去吧。”

張晚林拉起夏小童的手就要走。

殊不知,這樣親密的舉動完全讓夏小童麵紅耳赤,還沒有人可以這樣大大方方牽她的手。

她想甩開,卻是甩不開,說道:“你先放開啦。

現在才不過十點而已,張晚林你擔心太多了。”

這一幕正好被過來的張遠及幾個同學看見。

張遠,一位富二代,家裏有礦的,光是在江城的別墅就有好幾座,這次包場也是他全部出資。

他走來笑道:“看不出來啊張晚林,平常我看你們關係就不對,原來早早的談戀愛了啊。”

“哪有!是他主動牽我的手。”

夏小童反駁。

這次手終於甩開了。

張晚林說道:“我隻是叫她先和我一起回去。

畢竟回去晚了,家裏人也會擔心。”

“喲喲喲,張晚林什麼時候也像那些婆婆媽媽的家長了呀?

你還擔心什麼?”

張遠走過來,一把將他按在沙發上,“這次我生日,我請客,怎麼也要玩得開心吧?

你就這樣回去不是掃我的興嗎?”

“還有啊,你來這,我都沒有見過你跳什麼舞,唱什麼歌。

這可不符合你啊。

走,怎麼說也要當著大夥的麵唱一首。”

幾個同學推推搡搡著,把張晚林往舞池那邊推去,大部分同學都聚在那裏。

夏小童也期待極了,說實話,認識張晚林這麼久,從來沒有聽過他唱歌,他唱歌又會是什麼樣子?

“張遠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祝你生日快樂。

但是我覺得時間太晚了,應該回去了。”

張晚林做著最後的掙紮。

“哎,別說這個,唱歌,唱歌。”

張遠哪裏聽得進去,大聲叫嚷著。

所有同學都喊著:“張晚林,唱歌。

張晚林,唱歌。”

氣氛空前的熱烈。

現在不管張晚林說什麼,他們也不會聽進去了。

那就唱吧。

他拿起話筒正要唱歌時,門口卻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隻有音樂還在播放。

張晚林心理繃緊的弦終於應驗了。

一個保安從門口的位置飛進來,應該說就是他撞破了大門,發出剛才那聲巨響。

他落在地上,關節被奇怪的扭曲著,鮮血從衣服間滲出來,在地上呈現一團不斷蔓延的血灘。

幾個保安紛紛守過來,拿著警用電棍的手不足顫抖。

他們看著門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是災獸!!快逃!”

一位保安說道。

下一刻,他的身子直接被扯了出去,接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剩餘的保安都嚇呆了,哪裏還敢站著,都往裏麵逃。

俱樂部有一個正門,還有一個消防通道,通過那裏就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