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林看著他飄過來,摸著褲兜,哪裏能找到一張符紙,唯一的一個護符還給了胡玉。

他扒開油菜花就往後逃去,可是身子突然浮起,向那惡鬼飄去。

蕭逸死死掐在他的脖頸,寒氣從上麵鑽進他的五髒六腑,他冷透了,也快斷氣了,腿腳踢打在虛空。

就在張晚林快失去知覺的時候,他的上身猛地燃起一道火焰來,火星飛舞。

那道火焰如蛇般流轉在那惡鬼的手臂,引來它痛苦地大叫。

它放開張晚林,便看見那道火焰在夜空盤旋,逐漸幻化出一紅衣女子。

衣衫飛揚,眼神柔情似水。

張晚林想道,忘了所有的一切,為何把你卻忘了。

蕭逸襲向紅衣。

紅色的身影與黑色身影鬥在空中,陰氣四散。

由於張晚林的道行並不深厚,所以現在的紅衣弱了不少,但這依然減不了她的一絲優雅。

她秀手一抬,油菜花瓣飛舞而起,聚成一道長繩向蕭逸捆去。

蕭逸霸道的陰氣將繩子破開,亂花落下,而在這時一道火焰從那落花下襲出,擊中了他的胸口。

他哀嚎一聲,寒氣滾滾地墜在地上。

紅衣手握火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蕭逸的麵色因痛苦而扭曲,他回望胡玉一眼,不甘地化成陰風憤恨而去。

紅衣回到了張晚林的身體,因為張晚林法力的微弱的關係,所以剛才紅衣的打鬥讓張晚林耗了大半法力。

他疲倦地笑道:“紅衣,要是早讓你出來我就不用受那麼大罪了。”

張晚林扶起胡玉,胡玉哭道:“他會害了我的父母!”

“放心,我會擺平他。”

“謝謝。

剛才的事真的抱歉,我不該那樣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晚林給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你已經很不錯了,沒有一個女人在鬼的糾纏下能堅持那麼久。”

外套蓋著她衣服上破開的口子,這口子是剛才張晚林心急火燎給扯爛的。

送回了胡玉,張晚林半夜三更才回到家,沒想到家裏燈火通明,張晚林媽和張道山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他。

“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相中了?”

張晚林媽笑道。

“今天是真走桃花運。”

張道山也說道。

“唉,就不要說這些了,一言難盡。”

說完,張晚林拉著張道山進了自己的二樓臥室。

張道山道:“你這是偷人家東西了?

這麼小心。”

“不是,今天我又遇到火車上那女孩了。”

張晚林一五一十地將之前的事情告訴張道山。

張道山笑道:“去捉了它,也算積了鬼德。”

張晚林要的就是這態度,連連點頭。

第二天兩人去了胡玉家中,胡玉家就父母兩人,此時都去忙農活了。

胡玉給兩人沏了茶,張道山問道:“姑娘可否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胡玉看看張晚林,張晚林向她點點頭,她這才講了她的遭遇。

胡玉和男友蕭逸從小青梅竹馬,在各自讀完高中後竟是考起了同一所大學。

在大學裏,往日的交情讓他們相談甚歡,戀愛便水到渠成。

從大一兩人便開始戀愛,一直到畢業、到工作。

兩人相互扶持,在工作上十分順利。

他們幸福地規劃未來,多久買車、多久去旅遊、多久去結婚、多久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