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他們隻能聽到身後悶哼和扭動掙紮的聲音。

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試圖從餘光中尋找些許答案,可是偏偏就差了那麼一些。

該死!從聲音到底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你對家主做了什麼?

!”

“混蛋,快解開我們!”

“我們要殺了你!!”

幾乎都怒不可遏,但又無可奈何。

他們無法掙脫於當前的束縛,現在身體成了思想的枷鎖,任憑他們思想如何狂暴,都隻能拘於那副石像般的肉身。

吻,長長的。

王夢伊的身體幾乎癱軟下來,渾身火熱。

口鼻呼出的氣息急促而奔騰,一襲紅暈在臉龐暈染。

這是她的初吻,和一位陌生的男子,強製性的。

內心的狂怒幾乎將她全身點燃,羞恥和仇恨並存於腦海,幾乎撕碎了她的理智。

高高在上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脅迫!?

但是身體卻如何也掙紮不開這位男子的懷抱,或者徹底陷入他因營造的泥潭,越陷越深,直至靈魂淪陷的彼端。

數分鍾後,張晚林終於意猶未盡地放開王夢伊。

本來他是想要趁機吸血的,她的血實在太美味了,但是,敏感的感知讓他意識到,多個力量正在從不同的角度追逐而來。

追上他們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王夢伊的身體仿佛瞬間有了力量,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張晚林,渾身發抖。

她的發絲亂了,眼睛噙滿了淚水,可以看到中間的怒火與仇恨。

“你個混蛋!!”

她幾乎就要控製不住的立即開槍,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何等徒勞。

他既然剛才可以規避之前的子彈,自然也可以規避她的。

況且還需要他的力量渡過難關。

王夢伊從沒有遭受過像這樣憋屈的場麵,一看到他還享受般的舔著舌頭,就怒火直冒。

“你的道歉很誠意,我現在打算放過他了!”

隨著張晚林的一個響指,所有人的身體都鬆懈下來,可以動了。

“該死的,說,你剛才對家主做了什麼!?”

“即便我們拚出性命,也要將你這個禽獸殺死!”

“士可殺不可辱!”

一眾人就要開槍,然而張晚林卻沉穩不動,穩如泰山,淡淡道:“我又救了你們一次。”

就在他的語氣剛落,眾人納悶的時候,一陣爆響從車身傳來。

一根衝天而起的木樁撐起了貨車,讓它在空中翻滾旋轉,最後,斜翻在地。

同時,一股扭力撕扯著金屬,將厚達數厘米的金屬塊像泡沫一般撕開。

車廂內部猛然被掀開,鐵皮四散,刹那間就隻剩下一層裸露的框架。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一眾人竟然安安穩穩站在車廂內,甚至連司機都毫發無損。

乍一看,實在詭異至極。

一輛車開到,亮光打在這輛倒下的車上,同時數人從各處的黑暗陰影中走來。

他們或高或壯,眼神中閃爍著獵人的光彩。

看製服就知道是宮廷人員。

車內的人一陣大駭,完全忘記了還要殺張晚林這件事,他們手忙腳亂拿著槍出來應對。

可是麵對一下子七個宮廷人員,任誰也是吃不消的。

這場戰鬥注定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