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用的可是“會會”二字,時花開一下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她要是搖頭拒絕的話,讓老爺子覺得她膽小懦弱不說,還得讓蘇慧蘭看了笑話。
畢竟,蘇慧蘭一直都想拉踩她,好以此來證明自家兒子的眼光就是比晏時陌好。
時花開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但這事一牽扯到晏時陌,那可就太有所謂了。
畢竟,她承諾過要罩著他的!
所以,“可以啊!”
她笑著對老爺子點了個頭,然後對蘇慧蘭說:“那就辛苦大伯母了?”
“哪裏的話,你婆婆不在,我幫襯幫襯你是應該的。”
哼哼!
晚上,晏時陌回來的時候,時花開順口提了一下這件事。
男人的臉頓時沉了下去:“不去。”
“幹嘛不去?不去就等於認慫了。”
“那是鴻門宴,不去是規避危險。”
“哦?這話怎麼說?”
時花開也是聽晏時陌說了才知道,原來,陸太太所謂的慈善拍賣會其實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貴婦炫富聚會。
本來嘛,炫富沒什麼,晏時陌有的是錢,不怕時花開去跟人battle。
可危險就危險在,那個女人陰險狡詐又小肚雞腸。
按照規矩,凡是去參加拍賣會的人都得準備一件捐給慈善會的拍品。
拍品要是過於一般的話,會淪為名門圈裏的笑柄,讓人看不起。
拍品要過於貴重的話,又會被那個女人認定為搶她的風頭,那時候,各種“意外”層出不窮。
“去年就有一個珠寶商的妻子帶了一顆罕見的珠寶過去。結果,回家的路上就出事了。”
“是那陸太太幹的?”
“嗯,但沒有證據。”
“嗬,她倒是做得挺隱晦啊!”
時花開擦了擦胳膊,心說這豪門的水真深啊,也難怪有人說一入豪門深似海。
不過,她時花開也不是從小生活在溫室裏的,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她在懂事之後,也見過不少。
“沒事,我有辦法。”
她拍拍肩頭,輕鬆自在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晏時陌看她越來越隨意地相處,心底暗暗歡喜。
正要走過去,突然,時花開問:“你什麼時候回帝都?”
“嗯?”
“我今天不經意聽到他們的談話,大伯母和二伯母以你長期不在帝都,不利於管理集團為由,想要奪了你的總裁之位。”
“就憑他們?”
“他們隻是打個頭陣,試探爺爺的口風。但長期這麼下去,肯定是對你不利的。”
時花開真心為晏時陌的事業考慮,“你說你,來江城也有幾個月了吧?總部的事情風雲變幻,幾個月的時間也夠讓一個有心人鋪墊奪權了。要不,你這幾天準備準備,趕緊回去?”
“你希望我回去?”
“對啊,而且這事宜早不宜遲!”
晏時陌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時花開澄澈的美眸上。
她純淨的俏臉看不出什麼壞心思。
但,為什麼把分別說得這麼輕鬆呢?
“晏時陌,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