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你是老混蛋我就忍了,難道那邊的老頭兒也是混蛋?憑你們的一個承諾就要讓我和一不認識的女人訂婚?他欠你人情,你怎麼不自己娶啊?詛咒你打槍走火,禦女雞折,詛咒你買方便麵隻有調料包……”
飛往華夏國的飛機上,謝飛澤翹腿坐在頭等艙中,他一臉的悲憤。
都咒罵了半個地球了,可是他心裏依然不舒服。
謝飛澤穿了一件其貌不揚的灰色T恤,並不幹淨的迷彩褲被一雙同樣不幹淨的作戰靴包裹起褲腿,腳邊放了一個有些舊了的軍用背包。離開的實在太匆忙,以老頭子的作風,是不會給他換衣服的時間的。
任憑誰在那個鳥地方,身上也不會幹淨!他正通過他那微微翹起的不屑嘴角,宣泄著自己的不滿。眉宇間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氣,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爽。
是啊,顏家老頭子曾經許諾過他家老頭子,等孩子長大了,會把他們顏家女孩嫁一個給謝飛澤做媳婦。
隻是為了一個恩情、一條命。
可是謝飛澤就窩囊了,自己非要去她們家?在華夏國這好像叫倒插門吧?其實……這倒插門也無所謂,不用買房子、不用買車子、不用還貸款。
但最起碼,也得讓他看看顏家孫女長得什麼樣吧!?萬一是實在嫁不出去了的才想到嫁給自己,那豈不是一輩子活在悲劇裏?
謝飛澤暗暗下了決定,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倆孫女?要是長得都跟水泥做的似的,那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領這個情!有本事老頭子你自己去娶!老混球……”
飛機頭等艙裏坐的往往都是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上流社會人士。
一個西裝革履也不嫌熱的家夥,聽到謝飛澤左一句“老混蛋”、右一句“老混球”的罵,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正好空姐走來,問他需不需要熱水,那家夥很裝十三的搖搖頭:“謝謝,不需要了。”然後歎了口氣,瞥了謝飛澤一眼:“怎麼那種人也坐頭等艙?”
空姐隻是微笑,什麼也不說。
就算是那個人是要飯的,她們也要微笑,更可況,那小子看上去還有點帥,痞痞壞壞的也挺可愛的。
……
華夏國的東部半島,東隔黃海,是一座美麗熱情的海濱城市,同樣也是華夏的政治、經濟、文化的集結點。是華夏大國最繁華的大都市,沒有之一。
隨著一陣轟鳴聲和劇烈的震蕩,飛機緩緩的平穩降落在亭流國際機場上。謝飛澤看了看窗外,伸了個懶腰,準備下機。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像是被打翻了的醬油瓶,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