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日落,南山堂沒有出現一個病患。
吳唯也再也沒有遇見之前的老人。
一時間,吳唯足足上香十餘次。
邱雲櫻望著落日餘暉,:“嫂子,我們回家吧。”
吳唯回頭看向塔樓高層,沒有一扇窗戶開著。
無奈歎了口氣,:“走吧。”
吳唯這才抬腳離開塔樓,坐車離開南山堂。
老人推開半扇窗戶,喃喃自語:“頻有哀禍,悲摧切割,不能自勝,奈何奈何!”
老人身後,是一處臥榻。
臥榻之上躺著一個女生。
她唇瓣發紫,氣色難看。
女生一側的櫃子上,擺放著一個博古架。
博古架擺放著東北人參,山雪蓮,頂級禦品藏紅花。
博古架一側的櫃子上擺放著各種煮藥的壺具。
瓶瓶罐罐一大堆。
老人看著病榻上的孩子,歎了口氣方才起身離開。
他走下樓梯,拿起關門的木樁,準備關門謝客!
隻是剛關一扇門,另一扇門便再也推不動了。
老人探出頭,一青年站在木門門口。
“先生,今太晚了,明再來吧。”老人再次關門。
門巍然不動。
老人這才鬆手。
邁著輕盈的步子,回到塔樓。
“先生是抓藥,還是看病?”
“看病。”
葉弘軒往前一站,手輕輕往老人麵前一放。
老人思忖半秒,他柔滑的手抓住葉弘軒的手腕,褪去他的長袖。
隻是推到腕處,老人的手,便輕微的抖動了兩下。
他摸著葉弘軒的脈搏,神色逐漸凝重。
別人號脈一分半秒,老人的手,摸著葉弘軒的脈搏,足足探了五分鍾。
他移開手,抬頭看著葉弘軒,語氣有些急促的:“先生恐怕不是來看病的。”
葉弘軒嘴角微揚,:“那老人家覺得我是來幹嘛的?”
老人深呼了口氣,沉聲道:“不管先生是來幹什麼的,我這裏除了抓藥,看病,什麼都不能做。”
葉弘軒看著老人神色不耐煩的樣子。
顯然,是被老婆叨擾過了。
他在安委會查了一的材料,才找到南山堂時下最近的新聞。
由於南山堂是老字號,僅憑一塊明太祖皇帝的牌匾,便能追溯近千年。
為了得到南山堂的字號,和南山堂傳承的方子,近年來多家財團為此打得頭破血流。
最後鬧到黃景翊兒子遭遇意外車禍,橫屍當場。
孫女黃橘姿昏迷不醒。
這一昏迷,便有三年之久。
醫院多次下達病危通知書後,人被黃景翊帶回家靜養。
三年多來,他被推上過醫學界的巔峰。
也被人踹下地獄。
這位前府中醫學會會長,如今權利早已經被分割出去。
如今,已經無人再爭奪南山堂的牌子。
都覺得這位老先生,命不久矣。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黃景翊竟然活了三年又三年。
“黃老,不知道您的孫女的身體,現如今的怎麼樣了?”
葉弘軒不喜歡囉嗦,他喜歡直截了當。
實話,他看見門口那塊匾的時候,心動了。
南山堂想要發展下去,名流千古,救世人脫離疾苦,就要有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