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萬丈的太陽在明亮奪目卻也不及億萬繁星,於夜空而言,億萬繁星彙聚的光芒遠比它來的耀眼可貴。——蜜糖非糖《億萬繁星隻為你》
方圓幾裏好冷。
水明明是溫暖舒適的,可為什麼會感到冷若冰窟。
隔著淺層的池水,她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影,而她此時的意識正在漸漸的潰散。
接著,那黑影撲通一聲,躍入了水中,她隻知道自己背後突然多了一股力氣,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她已經沒有餘力去想了,隻覺得頭好沉,好沉……仿佛有什麼東西拖拉著她一點點的墮入無盡的黑暗。
江景堯拚盡全力的將她撈了上來,清新俊逸的臉龐上本就布滿了慌張,此時的他更加多了份害怕和失措。
男子顧不得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額間淩亂的碎發,焦急的喊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子。
“小晚,醒醒!聽見了沒有!林星晚,林星晚……”
是誰,誰在叫她的名字,感覺好溫暖,是他嗎?
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了幾下,眼睛緩慢的張開了一絲縫隙,眼神遊離無力的看著麵前模糊的麵孔。
“是你嗎?”她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
“真好……”話音剛落,她再次合上疲憊的雙眼,最後又失去了意識。
江景堯果斷的抽出另一隻手,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不該露的地方後,抱著她,起身,大步走出了遊泳館。
……
女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清晨。
她睜開雙眼,映入眼簾中的便是那白色的天花板,還有醫院那獨有的消毒水味。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正好照在她蒼白的側臉上。
她好像此刻挺討厭那刺眼的光,抬手遮住,順帶著自己稍微的挪了挪位置,眼神空洞無神的望著對麵冰冷的白色牆壁。
過了一會,她直接穿著病號服走出病房,走到醫院的大門,停留在醫院外。
期間,任人叫她,她隻當不存在。
馬路上的車來車往,旁邊小路的人來人往,周邊各具特色的小門市,幾人歡笑又有幾人悲?
她像丟失了靈魂,又像是被人操縱的木偶,跌跌撞撞的走在馬路上,雖然時間才短暫的過去幾十分鍾,但對她來說真的走了好久,好久……如同跨了一個世紀。
突然,一股大力將她扯到了旁邊隻有幾步之遙的人行道上,而她也順勢跌入了他的懷中。
接著,頭頂上傳來一陣重重訓斥的聲音,深沉的嗓音裏多了幾分憤怒,“林星晚,你不好好的待在病房,跑這裏幹什麼!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嗎?他唐之昂有什麼好的,值得你不顧家人的感受去尋死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那些愛你的朋友,想過我!”
江景堯來之前本想心平氣和的跟她好好談談,可當看到她不顧危險的走在馬路上時,他幾近發瘋,什麼理智早已不複存在。
在聽到“唐之昂”三個字後,林星晚直接掙脫掉他,看著他笑了起來,笑聲令人不由得渾身發顫而又惹人心生同情。
“我沒有想去死,我的男朋友丟了,我隻是想去把他找回來而已,對了,哥和我一起去找找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