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馬尾辮女弟子見陳雲在天劍門的山門前,還敢如此氣焰囂張。她心下也是吃了一驚,腳步不自禁退後了一步。
可想到,這裏是天劍山,是自家的地頭,她又膽壯了三分,踏前一步,漲紅著俏容怒斥道:“哼,日前就是你們搶走我們的寶物,不是小賊是甚麼?”此言一出,她也生怕陳雲會對她動手。畢竟敢自稱田師叔祖的故人,也不會是普通人。
陳雲一愣,心想:“我何時搶天劍門的寶物了?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愣在了原地。
然而,此刻,陳雲身後的陳力卻猛的一陣頭皮發麻。心想:“壞了,她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陳力當然知曉,幾個月前的左江上,可不止有孫有道與趙於天兩人,還有另四名天劍門的弟子。
隻是當時距離過遠,陳力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臉。
加之這名女弟子潛去偷寶時,陳力已是落水,在水裏,他更不可能看清水麵上人的臉了。
自然沒能認出人來。
陳力雖是做賊心虛,可他好歹兩世為人,心鏡堅韌不說,臉皮也是極厚。
硬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異色,目光依舊盯在陳雲的身上,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老頭子,你背地裏都幹了些什麼?現在好了,被人給堵住了。”
幾名天劍門弟子在聽到女弟子的話後,幾人相視一眼,迅速上前,將陳雲父子給包圍了起來。
見天劍門的弟子將他父子包圍,陳雲的眉宇卻舒展開來。
不過,餘光瞥見陳力那質疑的表情,陳雲心裏頭多少有些窩火。
他倒不是在生陳力的氣,而是在怪天劍門的弟子,在未弄清楚情況之前,胡亂冤枉好人,害他在兒子的麵前出醜。
“在下乃是大周五營統領衙門陳雲,此來是為了拜訪田光道友,想必其中有甚麼誤會。”陳雲抱拳說道。
“五營統領陳雲?南統領陳雲我確實也聽說過,然我田師叔祖怎會有陳雲這樣的故人,你們也不知找個好由頭。”那名年約二十七八的男弟子聞言,卻是一臉冷笑地說道。
由此也可見,這幾名弟子都是天劍門的外執弟子。
聽到這名弟子的話,陳力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這名弟子擺明著就是在瞧不起陳雲,陳力倒想看看,他這位父親會如何處置。
這是他看清這位父親的最好機會,同時,也是轉嫁焦點的機會。
果然,聽到那男弟子赤裸裸輕蔑的話,又聽到陳力在嘿嘿冷笑,陳雲的臉色徹底的崩不住了。
士可殺,不可辱,本來以他的身份地位,心態各方麵,皆不會與一群小弟子計較。
不過,做為一個父親,他卻無法作視這樣的恥辱。
“你有種再說一次?”陳雲沉聲說道。
“哼,藏頭露尾之輩,也敢來我天劍門持強逞能。莫說是你們,就算是陳雲親自來了,也不敢與我這般說話。”那男弟子見陳雲神色不善,他卻也半步不讓,反而更顯強勢。
他敢如此,一來,陳雲父子二人很可能便是盜寶賊。二來,陳雲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這名弟子並不認為,他們的田師叔祖會認識陳雲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