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母親。”楊君柔低泣著,她不該小看齊莞,當初就該狠下心,讓人果斷殺了她。
楊夫人皺眉看著她,以前她覺得這個侄女乖巧聰慧,恨不得將她當女兒疼愛,後來真的過繼成了自己的女兒,才發現楊君柔心腸惡毒,瑕疵必報,根本與她想要的女兒完全不同,這兩年來,她漸漸疏離了她,沒想她還變本加厲,連皇家子嗣都敢拿來當手段去害人。
“這次是皇上顧及皇家臉麵才沒有將你的罪行公開,外頭都隻以為你是不小心沒了孩子,君柔,你以後要安分守己才是。”楊夫人勸道。
“是齊莞那賤人陷害我的。”楊君柔叫道,依舊不死心想要報仇。
“你若不先去害人,別人怎麼會害你?”楊夫人反問。
楊君柔不忿地道,“母親,如今是我被害得一無所有,齊莞她損失了什麼,她連一根毫毛都沒傷到。”
“你傷不到她,那是你本事不足,你被別人算計,是你愚蠢,不要將自己的錯都算在別人身上。”楊夫人說,“這些年來,你要不是心存嫉妒,怎麼會有今日。”
“母親今日是來教訓我的?”楊君柔的聲音冷了下來。
楊夫人說,“四皇子念及夫妻之情沒有將你休了,你就該心懷感激安分守己,不要再做一些令人失望的事情,你叔父讓我跟你說,不指望你為楊家帶來榮耀,隻求你不要連累楊家滿門,你明白嗎?”
楊君柔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該死,我是被算計的,如果不是齊莞,我會讓人傳言紅杏出牆嗎?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以為自己有了身孕,都是她……都是那個賤人,你們怎麼不替我主持公道,反而都來指責我?”
楊夫人斥道,“你之所以會被齊莞算計,那是因為你心裏還念著那個男人,若不是你太過執著,就不會總想去傷害陸氏,隻要是人就不可能被打了不還手,你這兩年來對她們母女做過什麼,你心中有數,人家如今不過是以牙還牙。”
她太清楚這個侄女的為人了,如果不是將齊莞逼得太狠了,對方怎麼會反擊?還一擊即中,讓楊君柔毫無反擊之力。
楊君柔聽了楊夫人的話,心中更加怨恨,明明都是楊家的人,怎麼能不替她說話,反而都在替齊莞說話。
“隻要我還是四皇子妃,我就能報仇。”楊君柔說。
“你還是四皇子妃,放心。”楊夫人見她冥頑不靈,冷嘲地說道,“不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四皇子府了。”
楊君柔抓住楊夫人的手,“隻要父親願意幫助四皇子,那我就能跟以前一樣,母親,您一定要幫我……”
楊夫人甩開她的手,“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清醒?你是不是要連累整個楊家陪葬才甘心!”
“你不肯幫我,無非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楊君柔大聲叫道。
“你若是我親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早將你打死了。”楊夫人說。
楊君柔哭著求道,“嬸娘,求您救救我吧,我在這世上沒有其他親人了,隻有您和叔父對我最好了。”
楊夫人失望地搖頭,“你還是死不悔改。”
“我改,我一定改!”楊君柔急忙說道,倉惶走到牆邊,將牆壁上的翡翠玉石榴花的掛牌和幾上的玉壺春瓶用力摔在地上,“我不會再念著那個男人了,我會重新做人,嬸娘,您要幫我。”
翡翠玉石榴花的掛牌摔在地上裂開幾塊,有淡淡的藥香味飄出。
楊君柔隻顧著激動,壓根沒發現異樣。
楊夫人卻皺眉看著掛牌背後的紅色細粉,“你這掛牌是誰送來的?”
“……我成親那時,齊家送來的。”楊君柔說。
“怎麼會有這粉末……”楊夫人拿起一塊碎片,疑惑地看向楊君柔。
那粉末是紅色的,而翡翠玉石榴花的掛牌是玉色的,因為貼著牆壁,楊君柔從來沒發現掛牌後麵有紅色的粉末。
“好像有麝香的味道。”楊夫人詫異地說,雖然很淡,但能聞得出來。
楊君柔臉色一變,唇瓣輕顫,“他要害我?不……是齊莞,是陸氏母女,原來她們早就對我下手了?”
楊夫人一怔,拿出手帕抱住碎片,“我會讓人弄清楚上麵的粉末是什麼,你如今還在禁足,就安分守己地呆在屋裏吧。”
如果那是麝香……那她這些年無法有身孕,都是因為這掛牌和玉壺?
是齊莞害得她不能生養的。
“啊啊啊……”楊君柔怨恨地痛哭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