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的。”趙言鈺捧著她的臉落下細密的吻,聲音越發低啞,呼吸變得粗重,“跟上次一樣,會慢慢的,要不,你坐在我上麵?”
“混蛋!”齊莞低罵,卻還是半推半就地依從了他。
漸漸的,屋裏傳起陣陣曖昧的聲音。
……
……
楊君柔的日子最近不太順心。
自從傳出她給四皇子戴了綠帽子之後,即便沒有證據,四皇子心中還是長了一根刺,本來因為她有孕而格外寵愛她,如今變得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幾乎每個晚上都在那吳盈屋裏!
擁有共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是無法成為朋友的,不管你愛不愛那個男人。
楊君柔和吳盈都心有所屬,偏偏都嫁給了不愛的男人,而且還是同一個,這兩人從一開始的惺惺相惜到現在勢如水火,幾乎在家裏碰麵都會你一言我一句地諷刺對方。
四皇子府的當家大權有一大半已經落在放進門沒多久的吳盈身上了,這是楊君柔痛恨她的原因。
可如今她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再讓四皇子解開心結,如果不是她懷孕了,說不定處境會更加艱難。
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連她也不清楚。
昨天吳盈故意在四皇子麵前提起這件事,還說以後孩子生下來要滴血認親,萬一這孩子是王俊的,那她一定會被四皇子殺了。
那男人殘暴冷酷,不會念及一點夫妻之情的。
她不想死……
楊君柔心中氣苦,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四皇子重新相信她。
吳盈不會是她的對手,不過是一個未成氣候的小姑娘罷了。
最可恨的還是那個齊莞!
前幾天在護國寺匆匆見過她一眼,看著她微隆的小腹,對她更是厭惡了。
為什麼齊莞就能過得如魚得水,不但有趙言鈺護著,連那趙夫人都將她當女兒一樣?那麼多人死,齊莞怎麼還不死?
“四皇子妃。”碧波從外麵走了進來,小聲地叫喚著不知在想什麼的楊君柔。
楊君柔回過神,怨恨的臉色稍微好轉,“四皇子回來了?”
碧波低下頭,“四皇子去了側妃那裏……”
“那個小賤人!”楊君柔握緊了拳頭,“過幾日是皇後的壽辰,難道他要那小賤人陪他進宮嗎?”
“您才是四皇子妃,她怎麼都不可能越過您的。”碧波道。
楊君柔捂著小腹,“不能留著這孩子!”
碧波聞言大驚,她想做什麼?
“有舍才有得,我必須這麼做。”楊君柔眼神一厲,下定了決心。
“四皇子妃,您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不能冒險啊。”碧波急忙叫道,怎麼狠得下心去舍去自己的孩子,那是盼了許多年的啊。
楊君柔閉上眼睛,“沒有他,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碧波怔怔地看著她,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清楚地知道,她從小服侍的柔美溫柔的姑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可怕可怖起來了。
因為一個男人將自己變成這樣,值得麼?
……
……
東胡國,皇宮大書房裏。
“王上,與東胡聯姻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東胡,為了您,迎娶東胡公主是最好選擇。”左丞相對著坐在太師椅上,身穿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說道。
那男子眉目如畫,秀美絕倫,是已經成了東胡國國王的王大寶,也就是赫連靖。
赫連靖漠然地看著跪倒在麵前的大臣,這些人都是來逼婚的,非要他跟東胡國的公主成親不可。
“孤就是不要這個王位又如何?要娶哪個女人你們自己去娶。”赫連靖冷聲說道,他想娶的隻有關歆一人。
“王上,我們大月國如今經不起東胡國的侵略了啊。”如果不聯姻,那就是敵人,東胡王子的意思很明顯。
赫連靖緊抿著薄唇,一句話都不說。
“就是不為了您自己,也要想想您的父王,他肯定不願意看到大月國斷送在您手裏。”年邁的右丞相開口說道,這話很大逆不道,卻最讓赫連靖無法保持平靜的神色。
父王……
赫連靖心頭一凜,父王將整個大月國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眾大臣見赫連靖神色鬆動,又齊齊磕頭,要赫連靖一定要答應與東胡國聯姻。
赫連靖隻覺得滿嘴苦澀,根本不知該怎麼回答。
答應麼?
關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