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龍忍不住問孟煩了：“那個美國大兵……後背上寫的啥？”
豆餅很自豪地找到了一個自己唯一認識的一個字：“人！”
迷龍踢了豆餅一腳。
阿譯說了前半句：“助洋華人，”
孟煩了補充了後半句說：“全民協助。代表全世界統一戰線。”
於是，柯林斯有了自己的外號——全民協助。
張陽看著吵鬧的一堆人，立即大喊：“全體集合！”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動作迅速，在十幾二十秒的時間裏，形成一條隊列。
人數雖少，但是已經站的整整齊齊。
張陽把這些熟臉的都挑了出來，準備按照特種兵的方式，進行最後的集訓。
南天門一戰，他希望這些人都能夠活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現在多流汗，多訓練。
張陽介紹道：“這位是聯絡官阿瑟·麥克魯漢，這位軍械士阿爾傑·柯林斯。以後，由他們對你們進行槍械方麵的指導。”
畢竟是二戰時期的武器裝備，張陽有些武器性能也不熟悉，甚至剛剛購買的湯姆遜，也是新學的拆卸與保養。
第一天總算相安無事。
第二天，麥克魯漢在他的桌子後吹著一個哨子開始辦公。他要求先檢驗那群人的槍，再分發新裝備。
分解了第一枝槍之後，柯林斯看了看內部結構，什麼也沒說，放在一邊。
麥克魯漢拿過去，同樣看了看，用手指摸了摸槍膛內部，摸出一指黑灰，用槍通條捅進去一塊白布，拽出來便成了黑布，他放一邊，什麼也沒說。
那枝槍是不辣的。
不辣也不知好賴，拿回去。笨手笨腳地裝，但似乎卡住了，裝不上。
兩個美國佬還是什麼也不說，專注著拆第二支槍，第二支是迷龍的捷克式，裝拆複雜得多，柯林斯的動作仍讓人覺得他摸ZB26太熟練了，迅速拆開，看了看，又迅速裝了回去。
張陽雖然教會了這群人整理內務，軍容儀表，但保養槍支，是個技術活，而且他們的槍五花八門，除了新買的湯姆遜是好槍外，其餘的基本都是收繳來的漢陽造和三八大蓋。
麥克魯漢用英語與張陽交流：“請告訴您的指揮官，我想看他的槍。”
張陽知道麥克魯漢會說漢語，故意扮豬吃老虎，他也沒有點破，對著死啦死啦說：“他要看你的槍。”
死啦死啦配槍最多，沒二話，湯姆遜衝鋒槍、毛瑟二十響、還有一把手槍。
三把槍一枝枝放在桌上。
柯林斯在訝然中開始他的拆卸工作。
麥克魯漢依舊用英語問：“他為什麼會有三把槍？”
張陽翻譯過來：“團座大人，他問你幹嘛掛三支槍？”
死啦死啦解釋道：“多一支槍多一條命。我惜命的。”
於是，張陽向麥克魯漢翻譯：“因為他在和命運抗爭。”
麥克魯漢開始檢查死啦死啦的槍，他的槍也好不到哪去，照舊是汙跡斑斑，慘不忍睹。
麥克魯漢看向全民協助，對視一眼，說道：“let’sgo。（我們走。）”
迷龍大叫：“檢查就檢查唄，髒就髒了，罵誰是癩皮狗呢？”
張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大聲說：“麥克先生，請您檢查我的槍。”
他把自己的春田狙擊步槍放在了桌子上。
麥克魯漢停下離開的腳步，看著那杆用布保護的春田步槍，把槍拿過了去，讓全民協助拆開檢查。
等檢查完畢，兩人有些吃驚，張陽的槍保養的非常好。
“我自己來吧。”張陽自己拿回槍的零件，哢哢哢幾下裝了回去，比全民協助的動作都要快。
張陽說道：“麥克先生，您也不用繼續裝下去了，翻譯來翻譯去，實在太麻煩，你是一個聯絡官，會說漢語對吧？”
周圍的一群人驚訝失色。
麥克魯漢終於用漢語開口：“我不清楚你您的職位，但您打算，用這些人和這些槍去打南天門嗎？”
“不，當然不會。要不然，怎麼會請你們來進行槍械指導。攻打南天門，必須用最好的槍械，最好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