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的嗎?”
孫行刑滿臉不相信他的表情。
楊帆不再回答,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小楊,奉良將軍的魂魄可不能讓朝廷的大人知道,否則……”孫行刑想起許家滿門抄斬的事,不管許府是不是被冤枉的,一旦被陛下知曉,他這個小人物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除非對方能夠立下大功。
楊帆沉默,他說過要為許府重新正名,僅僅隻是死了兵部尚書罷了,幕後真凶還沒落網,雙方之間的對抗隻是打響了個預警。
“人死如燈滅,許府的債已經用滿門償還了,難道死後也要受朝廷限製?”楊帆很清楚許府滿門是被冤枉的,不過他不會蠢到將真相說出來。
即便說了,孫行刑也不會相信。
“隻是提醒你小心些罷了。”孫行刑剛說話就覺得喉嚨一陣苦澀,他們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知道,這些所謂的關心提醒在這裏顯得蒼白無力。
“先想辦法衝破這層汙穢之氣離開安魂街,否則再過一個時辰我們都得死在這裏。”楊帆沒有將自己習武的事情透露出來,想必也不用和孫行刑解釋。
等沈捕頭知曉了,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畢竟大君律法也不能規定武夫不能蟄伏起來當說書先生。
“嗤~”
談起離開安魂街時,許奉良嘴裏發出詭異的低沉,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楊帆第一時間就與他產生了共鳴,問:“你有辦法離開?”
許奉良沒有作答,或者說他隻會那句‘拜見主公’。
話音剛落,許奉良便挑起那杆八尺長的金鏜,穩步朝街口踏去,完全不受汙穢之氣影響。
換句話來說,他本身便已是死人,隻是披上一層活人囊的亡魂罷了,亡魂又怎會被瘟鬼所產生的瘟疫影響?
孫行刑頓時生出希冀之色,他從許奉良身上感受到一股史無前例的能量波動,連那隻瘟鬼滋生出來的汙穢之氣都不過如此。
難道說,許奉良現下也算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瘟鬼?
對於瘟鬼的特征,一直是鑒靈司那邊在定義,也許隻有那群靈捕才清楚哪種亡魂可以稱之為瘟鬼。
……
街外,原本靜謐的氛圍,不知何時被一名靈捕打破。
原先沈捕頭他們因為王行刑詭異消失才開始提防,後來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幾名同僚先後消失,詭異遇害,他們才意識到瘟鬼很有可能混進了人群裏。
“這隻瘟鬼能力如此恐怖。”
太尉站在禦魂軍為首,神色嚴峻,拔刀相向,隨時做好迎戰準備:“張司,你手底下的靈捕可調查出這隻瘟鬼的能力?”
張司眼中帶著些許慌亂,很快就平複下心情,忙聲追問:“林中,你是那次調查隊伍裏的隊長,也隻有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將那件起因一五一十道來。”
很快,所有人都從林中嘴裏聽到關於那隻瘟鬼的特性。
比如對方可以攝取活人的三魂七魄,甚至還會將對方的臉孔挖走,甚至偽裝成靈捕,向引魂司透露錯誤信息他都覺得這是一種偽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