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秦月打了電話,意外的是秦月的手機無人接聽。
他急忙又撥打了那個同學的電話,同學告訴她,秦月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了。
他的心裏立刻緊張起來,從公寓到飯店走路最多二十分鍾,而現在還看不到她的身影,顯然出現了意外。
他飛快地跑入了漫天大雪中,沿著街道開始尋找秦月。
他一邊加快速度,一邊盡力保持平衡,同時腦子裏也在思索路程中的危險路段。
在這短短的路途當中,隻有一個上下坡,其他路段非常平緩,應該沒什麼問題。
上下坡的道路一邊是一條小河,雖然冬天河水幹涸,可一不小心滑下去,一米多高的河堤還真不容易爬上來。
他很快來到了下坡處,隱隱約約看到了河道裏有一片紅色的東西,與周圍白雪皚皚明顯不同。
他想起來秦月出門時穿的就是紅色羽絨服,腦子裏立刻閃現不詳的預感。
他大聲呼喊秦月的名字,卻聽不到她的回音。
其實躺在那裏的秦月聽到了他的呼喊聲,用盡自己的力氣回應著他,但是風聲鶴唳,川渝還是沒聽到她的聲音。
原來秦月上坡時一不小心滑了下去,手機也不知滑到哪裏了。
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腿疼得特別厲害,無能為力了。
她知道不敢在雪地裏躺的太久,那樣就會凍僵的。
她努力地在河道裏爬行,可爬到路邊,麵對一米多高的河堤無能為力了。
川渝控製著身體平衡,小心翼翼滑到了坡下麵,這次看得更清楚了,就是秦月爬在地上。
他跳到了河道裏,河道裏的積雪已經很深了。
他飛快地跑到秦月的身邊,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秦月。
他握著秦月冰冷的小手,輕輕幫她揉搓著。
他突然想起來凍僵常識,急忙用積雪輕輕揉搓秦月的小手,慢慢地秦雪的小手開始有了直覺。
他又用積雪揉搓秦月的臉部,過了一會,秦月的臉上也有了血色。
他把秦月緩慢抱起來放到道路上,然後自己一躍跳到了路上,結果沒有站穩,卻摔倒了。
他顧不上疼痛,解開自己的羽絨服,把秦月緊緊裹到懷裏,她趁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川渝從漫天飛舞的大雪中看清了上坡中的路,唯有路的兩邊積雪沒人踩過,沒有那麼光滑,道路中間地帶都是非常光滑了。
他抱著秦月從路邊厚厚的積雪中慢慢上坡,
每走一步都要尋找一下平衡,唯恐再次摔倒。
坡度不大,但是當他走到平路上時,額頭出現了汗珠。
平路上相對而言好走多了。
他一邊走一邊詢問秦月,問她哪裏不舒服。
秦月這會已經完全恢複了常態,說胳膊疼屁股疼腿疼,不過沒那麼劇烈,可能是雪地的緩衝,沒有摔傷太狠的緣故。
川渝還是把她抱進了附近的一個診所,診所裏暖和多了。
他把她放在診療床上,醫生進行了一番檢查,告訴他並無大礙,顯然秦月在雪地裏待的不是太久,要是時間長就麻煩了。
他倆又在溫暖的診療室坐了一會,秦月依舊坐到了川渝的懷裏,輕聲告訴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喝了一些葡萄酒,頭有點蒙蒙的,看到他一直沒過來,就打算回了,同學們還勸她晚回去一會,大家一起走。
可她想念川渝,就堅持自己回了。
路上頭始終蒙蒙的,上坡的時候走到路中央一不留神就滑倒河道裏了,結果再也上不來了,手機也不知丟到哪裏了。
川渝心疼地說:“幹嘛不給我事先打個電話啊,萬一時間長了,我也找不到你了,幸虧我腦子清醒,知道路上隻有那一處危險路段,就直奔那裏了。”
“我就知道你會去找我的,要不然你能這麼抱我嘛,我是在給你機會呢。”
秦月笑著說到。
“我的天,這樣的玩笑還是不開為好,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沒法向你父母交待了。”
秦月親吻了川渝的臉頰,說:“放心,老天不會收我呢,這輩子我還要折騰你呢。”
川渝苦笑不得,用大手擰了秦月一下。
秦月呲牙咧嘴了。
兩人從診所出來,川渝依舊把秦月抱在懷裏,她摟著他的脖子,洋洋得意。
川渝說:“還笑呢,你都不知道剛才我的心髒緊張的要命,唯恐你有什麼意外呢。”
她往他的懷裏又貼近了一些,笑著說:“我怎麼沒感覺到呢。”
走到公寓門口,秦月依然不肯下來,川渝無奈把她抱到房間門口。
房間裏暖和多了,秦月這會歡快多了,飛快地換了衣服,笑著說:“現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離不開你了。”
川渝苦笑不得,依然心有餘悸,他用手撫摸秦月那張嫵媚迷人的臉頰,看看是不是真的,心裏一直在回味剛才驚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