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姨說:“我們好心好意幫助她,沒想到好心當了驢肝肺,善心被欺騙了,我們都是下崗職工,五千元對我而言是一筆巨款了。”
川渝歎了一口氣,嘉嘉父母真是卑鄙小人了。
路邊等候梅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跑到對麵小區,上了樓,敲了敲嘉嘉家的門。
他希望大家的看法是錯誤的,嘉嘉父母不是那樣的卑鄙小人。
敲了一會也沒反應,這次他真的相信了大家的傳言,善心真的被利用欺騙了。
他是含著眼淚下樓的,倒不是感覺受到欺騙,而是想起了嘉嘉。
他曾經背著嘉嘉上樓,與她歡歌笑語,而今物是人非,同樣的樓,卻相隔天涯了。
他失望地緩步走出小區,發現紅色保時捷卡宴已經停在路邊。
他跑了過去,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位。
梅子換了一身衣服,粉紅色的運動上衣與長褲,一雙白色的耐克休閑鞋。
運動上衣被撐起來了,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川渝笑著說:“姐,人是衣馬是鞍,這身衣服青春時尚不一樣的美。”
梅子的臉紅撲撲的,說:“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永遠是年輕的。”
梅子發動了汽車,駛入了高架快速通道。
“姐,我們去郊縣幹嘛啊。”
“要賬,對方沒有現金,答應付承兌彙票。”
“他們不放假嗎?現在可是假期啊。”
“私人企業哪有假期啊,現在的老板都沒那麼好當的,錢沒有那麼好賺的。”
川渝聽了,體會到梅子與雅薇對他的好了,她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是來之不易的。
“姐,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啊。”
“弟弟,和我不要客氣,等你大學畢業了,一定要來給我幫忙啊,我現在都感覺到商場好累好辛苦。”
“姐,我一定會的。”
“等你到時候熟悉了業務,我就把企業交給你管理了,這個社會是男人的社會,女人當老板更難啊。”
“姐,到時候企業可以交給姐夫啊。”
“姐夫,能指望上嘛,我們的聯姻不過是名義上的婚姻罷了,相互利用,雙方心知肚明,至於企業還得靠我經營,我可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小弟一定盡權力輔佐姐姐。”
“有你這句話就行,嘉嘉已經不在了,還是先考慮自己的生活吧。”
“姐,我知道的。”
“大學畢業以後不要再打籃球了,姐姐等不起啊。”
“好,放心,隻要我大學畢業就跟著你幹。”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郊縣縣城。
川渝一看,這不就是佳珍所在的縣城嘛,他在縣一高打過比賽的。
車進入了縣城工業園,梅子把車停在了路邊。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老板的電話,那個老板說他目前不在廠裏,在與別人談業務呢,但是答應一個小時後肯定回來。
梅子掛了電話,川渝說:“這個老板太不守誠信了吧。”
梅子笑了,說:“哪有那麼簡單啊,答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回來就已經不錯了。”
川渝不言語了,他知道自己在商場是門外漢,少發言最好。
梅子笑著說:“今晚咱倆不回去了,咱倆喝啤酒吧,一醉方休。”
川渝本來打算拒絕,但是想想梅子姐對他那麼好,不忍拒絕了。
他說:“好,今晚我就破戒,陪姐姐一醉方休。”
“痛快,姐姐就要你這句話,籃球運動玩玩也就罷了,要想以籃球為職業沒那麼容易的。”
“嗯嗯,姐,晚上喝酒叫上一個朋友吧,她也是一個不幸的女孩,父母離異,現在全家人都討厭她。”
“唉,離異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子女了。”梅子感歎道。
川渝給佳珍家打了一個電話,然而有些遺憾沒人接聽。
少年都是單純的,明明自己生活也很艱難,還時刻牽掛別人。
川渝他們在路邊等了兩個多小時,才接到了那個老板的電話。
電話裏老板倒也真誠,不停地道歉,說實在脫不開身。
梅子也沒有怪他,雖然進入商場不久,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梅子與川渝從公司辦完業務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了。
梅子與川渝上了車,川渝說:“姐,我怎麼感覺那個老頭看你色咪咪呢。”
“唉,不動手動腳已經不錯了,現在知道姐姐賺錢不容易了吧,早一點大學畢業來接替姐姐吧。”
“嗯嗯,我會的,”
“好,打算吃什麼,我們直接開車過去。”
川渝心裏還是惦記著佳珍,這個可愛的女孩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