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讓我死了,為什麼還要送我來這裏受苦。
真要說投胎轉世,削去記憶也就罷了,帶著記憶轉世,這算什麼。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難過,太難過了。兵荒馬亂的也不準備一個好的身世。
哎,終究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官道小路上,吳用手持一本書,穿著一身青衫長袍,頭上隨便紮了一個發髻。
從青城郡來到這偏遠的流雲郡,一路走了半月有餘,馬車也換了幾輛,這終於是到頭了。
想著憑借自己二十一世紀的頭腦,活下去不難,可誰會信一個毛頭小子的話。
雖然現在已過十餘寒暑,麵貌也不似現代那些小屁孩,碼頭幹活鍛煉出一身腱子肉,人看上去也飽經風霜。
官道上走了一段路,感覺口幹舌燥。
吳用放下手中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閉上眼睛細細感應,隨機他還了一個方位,朝著那個方位走去。
這是吳用從小就有的一項預知未來的本事,這項本事很可能來自於蘊涵在腦海中的一團紫氣。這團紫氣沒有意識,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也不敢多用,導致這些年過得很苦。
走在尋水的路上,吳用突然心有所感,察覺到不久之後會有大事發生,至於是什麼事……總感覺是壞事。
想到這,吳用有些委屈的抽泣兩聲:“我都逃到這裏來了,還不打算放過我?我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莫非是前世造孽太多。
還是說每人做了壞事,都要如我一般贖罪?”
正當吳用想著,一股凜冽的殺氣迎麵而來,這一刻他渾身汗毛豎立,心底惶惶不安。
啊這,大凶之兆……吳用心裏哀嚎,我不過是為了混口水喝,不至於吧,需要這麼折磨我嗎?
就在此時,官道另外一邊的小路上,一男一女緩緩出現,那男人一身黑袍,背後一口黑色長劍散發這強烈的凶煞之氣,這起碼是飲過上百人鮮血之凶兵。
吳用閉著眼睛感應著,那男人身上怨氣滔天,換做旁人早已入魔。
他似乎還很清醒。
那是……空靈之氣,男人背後的女人騎在一頭騾子上,看上去活潑靈動,實則命不久矣。她渾身血氣逆衝,身上護體的空靈之氣耗去大半,煞氣順著奇經八脈直衝腦海。
嘖,一旦這股煞氣衝破最後一道防線,便是香消玉殞的情況。
這次的感兆是因為這兩人,還是單獨一人……吳用心中不解,難道遇到破事就得處理,可是如果不處理的後果又是什麼?
吳用睜開眼睛,兩人正好從他身邊經過。
再看那男人劍眉星目,乃人傑之相,眼睛卻泛著紅光,仔細看去是眼中血絲,似乎一直在壓抑著什麼。
嗜殺成狂,又或者……
一股機緣即將離去的感覺湧上心頭,試試還是逝世?就在思想糾結時神未動而聲先行,吳用沉聲喊道:“二位可是往南方去,可否帶上小道一程呢?”
就在吳用做出決定的瞬間,腦海中的紫氣突然擴散全身,在吳用麵前出現三個選擇,“人”,“鬼”,“仙”,“妖”,“魔”五個字,其中“鬼”,“仙”,“妖”,“魔”四個字已經暗了,隻有“人”字可以選擇。
這是機緣?
為什麼其他的無法選擇,難道是那些機緣已經有主了……無用想著,他伸手觸碰著麵前的“人”字,“道”、“法”、“儒”、“釋”、“墨”、“陰陽”……
無數文字環繞,無數異像浮現……
這是修行法門!
恍惚間,一到光融入到吳用腦海,化為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道人,看年輕道人的麵相,隱約有三分相似,他手中握著一把折扇。
白衣道人笑道:“天地任吾遨行,術法天下無雙。”
隨機白衣道人身形消散,化作無數文字浮現在吳用腦海中,觀其描述居然是山術傳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