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嚴接到電話,整個人都傻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從研究院出來就不對勁。”桑鯉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失去了氣運,她就像失去了與生俱來的能力,整個人也瞬間變得虛弱起來。
“我現在就過去。”
“明天下午吧,”桑鯉說道:“三點鍾的時候我去特調局。”
“來得及嗎?”
“可以,”桑鯉想了想,說道,“李道長在的話,讓他幫我看看也行。”
“李道長最近有事外出了,”陳嚴麵不改色的胡謅,“王天師吧,他的道術也挺好。”
“好的,謝謝你了。”
掛斷電話之後,桑鯉沐浴在黑暗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除了身體出狀況,她還發現自己無比嗜睡。
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睡著。
為什麼?
按理說,她隻是失去了氣運,並不是失去了自己的健康。
翌日,桑鯉一大早就去了墓園。
踏過長長的石板路,她找到了母親的墓碑,佇立在無數個墓碑之中,顯得那樣安靜沉默。
桑鯉走過去,照片上的女人溫柔的微笑著,表情雋永安然。
桑鯉把懷裏的瑪格麗特放在了墓前,蹲下身輕輕擦去墓碑上的灰塵。
“媽媽,我來看你了。”
她靠著墓碑坐了下來,和曾經的每一次一樣,靜靜訴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她說起了學業、特調局、係統還有葉卷。
說到最後,她不可避免的提起了薑延年。
“我還見到了那個人,那個你至死都沒有忘記過的人。”
“他來找我們了,說想要補償我,我沒有答應。”
“我已經成年了,有了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追求,他的到來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就像當年,你寧願帶著我離開那樣,我也不願意束縛自己。”
說到這,桑鯉眨了眨眼睛,“如果你還在的話,是不是也會同意我的選擇?遲來的人,終究是遲來的,不論遲到的經過有多曲折,那都無法改變後來的結果。”
事實就是,薑延年最終讓她母親失望了。沒有如期而至,就是失約。
無論他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抹去她曾經受到的傷害。
至於桑鯉自己,她和薑延年又能有什麼交集呢?
桑鯉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說到最後,她終於放低了聲音,“下次再來,我會帶一個人來見你,希望你會喜歡他。”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將是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很喜歡他。”
說完了心裏話,桑鯉站起身,深深看了墓碑上的照片一眼,隨後離開了墓園。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很快停在了桑鯉身邊。
“桑鯉,”薑延年坐在車裏,難掩激動的望著她,“你今天也來看你母親?”
桑鯉看他一眼,抬腳繼續往前走。
“桑鯉!”薑延年急忙下車,快步追上她,語無倫次的說道:“回到S市的當天我就進來看你母親了,最近我天天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