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已經給你留足了體麵,如果你安分守己,大家便相安無事,如果你糾纏不休,薑總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薑城怔在原地,終於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薑延年了。
他從前能隨意進出的酒店、薑氏的公司,全都對他大門緊閉。
他已經徹底完了。
這一刻,濃烈的後悔終於湧上了他的心頭。
直到失去以後,受盡人間冷暖,他才知道在薑延年身邊究竟有多幸福。
然而,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薑城抬起頭,深深看著薑延年的窗戶,眼中落下滾滾熱淚。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早知是這樣的結局,他又何必處心積慮的去算計薑家的財富。
“你幫我給他帶一句話,是我對不起他。”薑城低頭捂住眼睛,悔不當初道:“希望他以後多注意身體,我不會再來打擾他。”
周特助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拒絕。
“薑總的耐心有限,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他轉身就走。
薑城在樓下站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冰冷的大雪落在他肩頭,他看著那盞不為他亮起的燈,心裏想的是什麼,已經沒人知道。
——
薑延年傷勢好轉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特調局找桑鯉。
然而陳嚴並沒有讓他入內,整個人攔在他麵前,笑眯眯的說道:“薑先生,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之前對我們的態度吧?既然你覺得特調局都是騙子,你還是不要和我們攪和在一起的好,要是我們再把你給騙了,你豈不是要拆了特調局的房子?”
薑延年被他說的麵上無光,卻不能像從前一樣撂挑子走人,隻能笑著賠罪,“之前是我太過激進,實在對不住諸位,這樣吧,我給特調局捐助幾批實驗器材,就當是給你們賠罪了。”
陳嚴眼珠子轉了轉,有點心動,但他忍住了,“薑先生,這可不是捐助器材就能解決的問題,你侮辱的可是我們每個人的人格,包括桑鯉,你覺得捐助就能解決問題嗎?我們特調局可不是好糊弄的地方!”
見他不鬆口,薑延年也沒有生氣,好聲好氣道:“那陳隊長想要我怎麼道歉?”
“這樣吧,”陳嚴大手一揮,直接開始薅羊毛,“我們特調局的人雖然自尊心強,但也不是不講理的,既然薑先生誠心道歉,我們當然也要有容人之量,不過我們這邊實在是困難,還缺資料館、住宿樓、高檔食堂、精密的實驗儀器……”
陳嚴獅子大開口,一下子說出了數個要求,兩眼放光的看著薑延年,“薑先生,我也不是跟您抱怨,就是覺得桑鯉在特調局工作,平日裏住在病房裏,連個像樣的住宿都沒有,再加上她本來就挑食……”
“可以,”薑延年毫不猶豫的答應,“特調局的這些難題我都能解決,隻要陳隊長拚棄前嫌,別再將我攔在門外。”
“薑先生您這就見外了!”陳嚴高興的快瘋了,急忙讓他進門,笑不攏嘴的說道:“像您這樣的在世活菩薩,以後特調局就是您家,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們特調局所有人員,一定會給您家人般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