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輕以為說出自己和桑鯉的恩怨,就能夠讓薑延年站在自己這邊,沒想到薑延年並不是無腦的蠢貨。
他縱橫商場多年,她話語裏的漏洞,已經足夠讓他判斷出許多東西。
事實恐怕並不是她說的那樣。
薑延年咽回了最後兩個字,故作平靜的笑了笑,說道:“夏小姐,很高興我能成為你傾訴的對象,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當然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清白。”
夏蘭輕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看著薑延年,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鐵石心腸。
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他竟然還能坐得住?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薑先生,”夏蘭輕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件事與您無關,就不麻煩您了。”
“沒關係,”見她眼睛閃爍,薑延年直接說道:“既然你告訴了我這一切,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夏蘭輕聞言恨不得在心裏把他罵死,她要的是他無條件的寵愛,而不是真相。
薑延年要是知道了她做的事,恐怕會對她產生負麵看法,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見她臉色越發難看,薑延年打電話叫來了常駐在帝都的一個天師,讓他為夏蘭輕看病。
“這位小姐的確是被符紙傷到了,”天師仔細觀察過夏蘭輕後,無比讚歎的說道:“這符紙是有名的五雷符,符紙產生的威力巨大,能夠有效的鎮壓邪祟。”
“我出入天師界這麼多年,還沒有接觸過這樣完美的五雷符,這間病房裏恐怕出現了極具威脅性的邪祟,由天師界的前輩親自前來處理。”
夏蘭輕:“……”
“是這樣嗎?”薑延年麵露疑惑,“可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一般而言,五雷符並不能對人產生危害,除非當時這位小姐跟邪祟……”
“不可能!”夏蘭輕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滿口胡言亂語!你給我出去!”
她完全沒想到薑延年會找來天師,還是這種本事不小的天師。
“這位小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要不然你告訴我,究竟是誰來過你的病房,我也好拜訪一下這位前輩!”
“出去!”夏蘭輕厲聲道:“我不想看見你!”
“張天師,”見夏蘭輕如此抵觸,薑延年頗為無奈的說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您先離開吧,我再開導開導她。”
“好的。”那位張天師很有眼力見的拿著錢走了,邊走還邊感歎,“這個女人,怎麼跟個瘋婆子似的。”
“夏小姐,你沒事吧,”薑延年安撫的說道:“張天師已經走了,沒人能傷害你。”
夏蘭輕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薑延年溫和的眼睛,一頭撲進了他懷裏,“薑先生,那不是天師,是胡說八道的神棍,這世上怎麼會有邪祟?我又怎麼可能跟它們有關係?”
薑延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推開了她,“夏小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夏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