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寧涉世不深,當然不是催眠師的對手,隻見催眠師從箱子裏取出懷表,在林月寧的眼前晃動,沒多久,林月寧的眼神就變得渾濁起來,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催眠師回頭看了葉卷一眼,“成了。”
他聲音動聽,珠圓玉潤,不疾不徐。
桑鯉輕手輕腳來到林月寧身邊,無視她鼻青眼腫的慘狀,放低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月寧眉目自然,老實回答,“我是林月寧。”
桑鯉換了個問法,“你是真正的林月寧嗎?”
林月寧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好像存在疑慮,然而她依然很快回答:“我是,我的名字就叫林月寧。”
“你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
“父親是林智城,母親是陳詩華。”
這正是林月寧父母的名字。
桑鯉心裏有些不確定起來,林月寧這個人難道真的沒有問題?
“你為什麼要害桑鯉?你跟她有什麼仇恨?”
這次,林月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遇到了無法回答的問題,臉上也出現了掙紮之色。
桑鯉緊緊盯著她,繼續問道:“是誰在背後教唆你,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和桑鯉……”林月寧額角滲出大量冷汗,心裏的防禦正在一點點崩潰,艱難的回答道:“我們之間,我……恨她……”
說完,林月寧臉色通紅,麵目也變得猙獰起來。
“為什麼恨她?”
“我……”林月寧緊咬著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喜歡……陸寒川……”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已經漲到紫紅,仿佛下一秒就要憋死過去。
“她快要失控了,”催眠師輕聲說道,“倒是個有趣的人,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桑鯉問的那幾個問題,林月寧雖然都回答了,但卻始終沒有說到重點。
這代表,她其實並沒有完全被催眠,存在著一定意識。
“有人在幫她,”桑鯉對催眠師道:“既然有人幫她,我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也送給她一個噩夢好了。”
催眠師聞言笑了起來,“許久沒有當過織夢者了,麵對這樣的人,倒有些不確定了。”
林月寧不是心誌堅定的人,卻硬生生挺過去了他的催眠,這表示,就算他再次催眠,也不一定起作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
相比於肉體上的折磨,桑鯉更想讓林月寧做個和自己同樣害怕的噩夢。
這樣,每當她深夜從夢中醒來,看到窗外黑暗的夜色,也會感到毛骨悚然。
“倒是個不錯的挑戰,”催眠師輕輕一笑,並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好不容易能幫上小少爺,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呢。”
葉卷抬手握住桑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後,不滿的看向催眠師,“說話就說話,不要笑。”
更不要對著桑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