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勉還未回答,就聽見邊伯賢的一聲慘叫,回頭隻見邊伯賢纖白的細指指著水瓶中清水倒映出來自己滑稽的倒影,一雙清亮的墨眸內滿是不敢置信。

他衝進衛生間用力關上門反鎖,把水龍頭開得“嘩嘩”響,用微微顫抖的修長十指接起水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白皙的臉,力道之大以至於細膩的肌膚泛起了紅。

其他人也紛紛被吵醒,迷迷糊糊、不明所以地圍在衛生間門口擔心地問:“伯賢,你怎麼了?”

“白白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

“邊白你沒事吧?眼線花了?那也不用那麼誇張吧?你是男人耶!”

······

金俊勉和千幻靈瞳在最外圍聽著水流和其他人的聲音,充當著明事人。

金俊勉無奈地把目光投向身側笑得無害,仿佛自己隻是一個無辜旁觀者的少女:“小靈,你是不是玩得太過了?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你在這種時候毀了邊白的妝,他得跟你玩兒命。”他俯身在千幻靈瞳耳邊悄聲道,遠看倒是很**。

女孩認真的看著他,笑容純淨,眸中的天真純美燦爛了歲月,驚豔了時光。“白白他舍不得的,就像你們也舍不得一樣。”

金俊勉有些恍惚,卻又聽見千幻靈瞳小孩子般脆生生的音線響起:“嘻,你們就像哥哥一樣,哥哥哪裏會舍得對妹妹下手?”她背著手微微彎腰,可愛極了。

可是她的話卻猶如一盆冰水,撲滅了他心中升起的驚喜。他清俊的麵龐上流露出一抹苦笑——還以為她終於知曉了他們的心意,誰料她依舊像孩童般天真,生氣惱怒之餘,對著她花兒般嬌美的笑顏卻也無可奈何。

忽然低低地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千幻靈瞳的腦袋,寵溺,卻也攜著淡薄的憂緒:“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有些不明所以於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千幻靈瞳眨了眨晶瑩的美眸:“你說什麼?”

金俊勉張了張口,衛生間內的流水聲卻突然停了,門也被“砰”地踢開了,邊伯賢的黑發上滴滴嗒嗒地淌著水,他素著一張美顏,臉上還有因用力搓揉而留下的紅印,隱隱看出有油性筆的痕跡,就是淡了些。

他目光一掃,看見樸燦烈拿著一支筆,頓時咬牙切齒:“燦烈!哥要和你同歸於盡!”他撲上去一把掐住樸燦烈的臉,嚇得孩子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還手,回過神來後一把揪住邊伯賢的後衣領把他一開,有些納悶道:“邊白你的腦神經搭錯線了?我記得我沒惹你啊。”

“你你你南妮手中的筆是怎麼回事?”邊伯賢委屈,指著他手中的筆問。

樸燦烈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也不知道啊,我沒帶筆來。那時候我收拾東西時你也在啊。”他棕色的卷毛打著旋兒搭在額頭上,大白牙閃亮亮的。

邊伯賢也冷了——不是燦烈幹的?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邊伯賢垂首,某熊孩子正睜著銀眸小心翼翼地看口:“白白,那啥,我說是我畫的你會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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