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枚令牌收入納戒,高源隱形衣披上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另一邊的水係修士他也不再去管,隻留下他獨自震驚。
但這畫麵依然完整無缺地在了結界之門上空被展覽。
高源這一劍斬出,所有十仙門的弟子已經掌門都望向了凝雲聖人——
“這是靈天閣的流雪劍法吧。”
“是啊,怎麼不是呢,這劍法我們吃過的苦頭還少嗎?”
“可我看著不像啊,神韻差了不少,妖氣太重,倒是像流血劍法。”
忘仙山掌門傳聲道:“凝雲啊,你這可不厚道啊,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一點,有這劍法那小子在裏麵還不是亂殺?”
千機聖人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凝雲聖人罵道:“我要是真傳了劍法還舍不得一塊靈天閣的令牌嗎?這屁小子老娘就沒見過!”
當然,十仙門中最為驚訝的還屬流縈,高源能夠使出流雪劍法這件事,雖然不可置信,但唯一的可能就隻有她在兩年前的出手。
隻不過是在白沙洲上出了一劍。
隻不過是在茫茫沙海中看了一眼。
誰能想到就這樣,還真的讓高源學去了一劍,但流縈知道,也隻有這一劍罷了,可有一點不得不說,此人的流雪劍法其精髓已經與她的劍相差甚遠。
流雪劍法從陰旋聚靈,劍法柔美,劍意單純不沾因果,但此人明顯從陽旋聚靈,殺氣太重,偏偏劍氣逼人。
而且持劍之法本身還過於稚嫩了,就好像照貓畫虎,畫的雖然是虎,但筆法粗糙,難堪大雅。
不過接下來流縈這種感覺就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更近一層的震驚。
結界上空的畫麵從此刻開始幾乎再也沒有變過第二人。
眾人看見畫麵中的高源不知為何腳底生風,速度極快,一把冰劍在手,明明深處黑暗之中,偏偏每到一處都能做到螳螂捕蟬!
一劍斷肢。
一劍雙殺。
一劍三殺!
真有“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味道,真如一個提劍的瘋子,從頭到尾隻有一劍,他也隻會這一劍,但偏偏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所向睥睨。
他的劍法也愈發成熟,因為出劍之時往往都是偷襲,高源目前還未見到能擋住他一劍的人,風聽加殺戮君子劍加隱形冰衣加黑暗加偷襲等於直接無敵。
隨著計分板上越來越多的令牌數消失,幾大山門的掌門都不禁看向凝雲聖人,好像在說:凝雲你他媽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凝雲聖人身為女子,麵對眾多大男子的眼神質問倒也麵不改色,反正她沒教過,那小子也沒拿她靈天閣的令牌,該怎麼想是別人的事,總之她問心無愧。
但,這樣的劍法,她確實動心了。
對於常年在成均堂修煉不出的仙苗來說,尤其大多還隻是些不懂世事的小孩子,這樣的人的確是可塑之才。
不少仙門也抱著同樣的想法,就算異五行的功法幾乎找不到了,就憑這劍道天賦也足夠資格被爭搶。
也正是這時,結界出又有幾個執法者拎著仙苗出來丟在天街廣場之上,其中一人沒有再入結界,而是飛到忘仙山看台之上。
此人頭戴笑臉麵具,腰間圍了一圈乾坤袋,兩步便到了掌門白農身邊,正是忘仙山掌門大弟子笑麵君趙二。
白農好奇問道:“小二,你手上拿的什麼?”
趙二隨手丟進袋子裏:“伶鼬,結界裏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