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國公,承帝凝了凝眉道:“安國公,你何罪之有,周輝都說你不是領兵殺進東鄉村的人。”
安國公重重的磕了個頭,然後開口解釋道:“微臣罪在弄丟了上呈給皇上的折子,當年微臣奉命前往柳城剿滅聚集在柳城南效深山中的匪賊,卻在剛到柳城時被匪賊偷襲身中毒箭,當時性命危在旦夕,臣便提前寫下請功的奏折,並帥印一起交給副將保管,並叮囑副將,微臣若有個三長兩短,待成功剿匪後回到京中,便由副將將那封沒有蓋帥印的奏折連同帥印一起呈給皇上。當時因為不確定匪賊的人數,所以在剿匪人數那裏留了白。後來我死裏逃生,副將便向我請罪,說不小心弄丟了我交予的奏折,我想那奏折上我並未蓋帥印,丟了便丟了,可剛才聽這少年的一番話,微臣猜測隻怕副將以為我必死無疑,違背了我的意思,私自在上麵蓋了帥印。”
安國公的一席話,令四皇子徹底怔住,而一旁的周輝則似想到什麼,急急的對安國公道:“安國公,你手中可有那副將的畫像,若有能否給我看了看,或者將人叫來也行。”
歎了口氣,安國公無力的回話道:“我那副將幾年前得了消渴症,拖了兩年,最終還是去了,不過軍中士官檔案資料中,應該有他的圖像,不過需要去檔案庫中尋找,我也不能確信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如今夜已深,明兒還要早朝,皇上理應早些安置才是。”
“好了,這件事情明日再議,陽兒,你即然參予到這個事情中,這最重要的證人,便暫居你太子府裏吧,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都離宮各自回府吧,安國公留下。”
四皇子知道這次安國公不會有任何事,索性也不再爭辯,沒的惹承帝不喜,他隨著衛錦陽行了一禮,便退出了禦書房。
又平靜了兩日,張公公派去尋關鵬的人,在關鵬的府邸發現關鵬的屍體及一封遺書,遺書上的內容指出孫周與安國公早有勾結,並且定罪安國公的重要罪證也是孫周銷毀的。與此同時,安國公尋到了那位已過世副將的圖像,經周輝確認,也不是他見過的那位殺父殺母仇人,這時衛錦陽似想到什麼,便命刑部將柳城剿匪的檔案調出,檔案裏有匪賊的幾位首領的畫像,刑部極快的調出檔案送至禦書房,周輝在看過那幾位匪賊的畫像後,從中指認出殺父殺母的仇人。
繞了這麼一大圈,周輝才發現自己恨錯了人,所幸殺他父母及村人的仇人已經伏法,他也算是大仇得報,便安心的起程回柳城去了。
至於關鵬指證孫周的遺書,則因為漏洞太多,並未被承帝采信,當然還有四皇子不知道的事情,那便是尋找關鵬的侍衛,在關鵬的府中搜出多封與四皇子往來的書信,雖然信中的內容並未有特別之處,但這足以令承帝對四皇子心存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