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衛玄瑾的講述,李妹姎的臉色變的越來越凝重,最後竟是慘白,靜靜的盯著衛玄瑾片刻之後,她緩緩的垂眸輕聲道:“你的擔憂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理。”
得了她的保證,衛玄瑾鬆了口氣:“那些藥材,你一會派人送去我的院子,我明日便送還給五皇子。”
“有勞了。”雖然這三個字代表著客氣,不過李妹姎的語氣卻帶了幾分打趣。
衛玄瑾小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了,李妹姎此刻也沒了看書的心情,拿著書起身便回到屋內。
墨書見此忙跟了進去,見李妹姎獨自依著美人榻沉思,她便放輕動作對博琉紫輕聲道:“你帶幾個人將這些東西送去世子的院中。”
博琉紫聽話的應了,召來幾個婢女,捧起禮盒便出了玉晶閣。待博琉紫帶著人離開,墨書這才行至李妹姎身旁沏了杯熱茶遞給李妹姎道:“公主,你是在擔心五皇子嗎?”
李妹姎回神,伸手接過墨書手中的茶杯,卻是秀眉緊皺的開口道:“我是在納悶,明明都是她生的,為什麼那麼偏心,你說做為一個母親,真能偏心至此嗎?”
墨書想了想,然後才肯定的開口道:“公主,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偏心,做母親的一般都是偏疼年歲小一些的,而奴婢所說的這種偏疼,也不過是母親分出多一些精力照顧而已,絕非像吳皇後那般冷漠,甚至不願抱自己的孩子一下,五皇子的身世隻怕有蹊蹺!”
墨書的話,說到了李妹姎的心坎上,她沉呤了片刻,便吩咐道:“你傳個密信到宮裏,讓雪隱查清楚這事。”
大鑫永盛二十二年,元月二十三,承帝壽辰,皇親貴戚文武大臣入宮賀壽,帝命皇貴妃設宴承福殿。
李妹姎因住在江寧王府,入宮祝壽自然也是與江寧王一家一同進宮。承帝壽宴重如國宴,一應席位皆按品級而坐,李妹姎的席位依舊在衛錦陽身側。
各大臣的壽禮早已獻上,而皇子公主們的壽禮則是在承帝壽宴當天奉上,衛錦陽見李妹姎似乎並無準備,不禁替她著急,他端起茶杯,似要喝水實在借此掩飾並輕聲道:“姎兒,你第一次參加父皇的壽宴,時間匆忙,是不是未及準備壽禮?”
李妹姎正要回話,突聽殿外響起通傳聲:“古國國主、定康世子、寧公主到!”
李妹姎在聽到這聲通傳時,身子莫名的一僵,頭緩緩轉向殿門,隻見一個身材修長身著帝服的中年男子大跨步進入殿中,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青俊雅身著太子服製的年青公子,及一名身著公主服製五官美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