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瑾知道她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卻故做不知,隻高興的起身道:“休養了這幾天,你的腳已經大好,適當走走,對腳傷的恢複也有輔助功效。”
李妹姎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雖然春節已過,可氣溫依舊寒冷,李妹姎吩咐墨書取來大氅,又讓博琉紫準備了手爐,這才出了玉晶閣。
李妹姎腳上有傷,雖已大好,可她卻不敢走快,隻慢慢的前行著,衛玄瑾極有耐性的與她並肩而行,兩人一路上倒沒說什麼話,不知不覺竟走到留春閣,看著霧氣縈繞的留春閣,李妹姎笑道:“許久不曾來看七彩睡蓮,也不知道七彩睡蓮開的可好。”
留春閣有兩層,下麵一層就是依池做了護攔,方便人依欄飲賞池中的七彩睡蓮,而二層是廂房,即可臨窗欣賞窗外的風景,又能依欄俯視下方池中的七彩睡蓮,風格頗有特點。
衛玄瑾命婢女在二樓廂房備了茶點,便與李妹姎上了二樓,房中雖未燒炭盆,卻因溫泉水暖,二樓樓閣的氣溫也不低,進了房間,她便解了大氅,與衛玄瑾相對而坐。
墨書奉了茶後,便與博琉紫去了一樓,借口是看蓮花,實則是讓出空間讓李妹姎與衛玄瑾好說話。
李妹姎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隻捧起茶杯品著茶,她放下茶杯靜默了好一會才看向對麵的衛玄瑾道:“我原以為你是外表看似溫潤,實則性情清冷之人,可這幾日的相處,讓我發現你與我印象中的那個世子不太一樣。”
衛玄瑾聽了李妹姎的話,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又是釋然:“你真是好眼力,不錯我外表雖然看似濕潤,實則性情偏冷,不過我不明白,我又那裏變了?”
李妹姎看著衛玄瑾,打趣的笑道:“我以為似世子這種性子清冷的人,最不喜歡的是圍著姑娘轉,可這幾日,你的行為令我一次又一次的驚訝,所以我以為是自己當初看走了眼。”
知道對方在暗諷自己死皮賴臉,衛玄瑾也不窘迫或者尷尬,相反心頭對李妹姎的喜歡更甚,他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隨後認真的看著李妹姎道:“性子冷,並不是對所有人都如此,你何時見我對父王和母妃還有妹妹冷漠疏離!我說過,我心儀你,如今你就與我住在一個屋簷下,我自然要珍惜這難得機會多多表現,讓你發現我的好。衛家的男人性情再如何不同,他們對待感情是出奇的偏執、瘋狂,當年祖母作為和親公主,要嫁的自然是太子,可祖父對祖母一見鍾情,使盡手段如願娶了祖母做正妃。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因為我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我隻是想盡力一試。母妃從小就教育我,凡事盡力爭取便可,是我的自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是枉然,最後還會傷人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