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李妹姎一臉無辜道:“我沒什麼意思,難道說實話也錯了嗎?”
看著那雙顧盼流轉間便能勾人心魄的嫵媚桃花眼,長公主隻覺心中又驚又怒:“哼,說實話是沒錯,不過鑫京中夠格成為太子妃的就那麼幾個,本公主還是有那個自信拿捏她們,這就不勞櫻夙公主你費心了。”
李妹姎聞言笑的更加燦爛,她的雙眸像夜空中的星子,帶著驚人的亮光:“我當然費不上心,這事自有皇上和吳皇後去費心的。”
長公主聞言,眉心一緊,才坐下又蹭的起身,神情不可思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
“不過是上次進宮請安,不巧皇上與吳皇後說起太子的婚事,皇上心中已經敲定了幾個人選,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吧!”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李妹姎似真似假的笑道。
“皇兄定了那幾個人選,你快說。”又上前幾步,長公主語氣透著一股惶急,臉色也因惶惶不安而有些微扭曲,不複往昔的嬌美。
李妹姎沒有立即回話,她對墨書使了使眼色,墨書會意忙去拿了抖篷,她緩緩起身道:“皇上定了那幾個,你自己去問皇上不就知道了嗎!”她話說完,墨書已為她披上抖篷,她攏了攏抖篷,似笑非笑的對長公主加了一句:“不過皇上可不喜歡有人探測聖意,長公主還是別去觸黴頭的好。貴妃娘娘邀我入宮相陪,這就告辭。”說完,她捧著墨書遞來的手爐,施施然離去。
步出待客的正廳,陰霾的天空不知何時竟飄起雪花,身後的正廳裏,突的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李妹姎卻隻是冷冷一笑,快步離去。
上了馬車,墨書將抖篷疊放好後,這才憂心的開口道:“公主,今天與長公主徹底撕破臉,是不是有些衝動?”
聞言,李妹姎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亮如星子的雙眸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目光短淺之輩,不足為懼,你且放心,自有她們主動求和的時候。”
聽李妹姎如此說,墨書便放下心來,想到博琉紫的事情,她輕輕皺了皺眉,擔憂道:“公主,就這樣將博琉紫留在身邊,是不是太過冒險,她那等見風轉舵之輩,留下恐是禍害。”
李妹姎卻不甚在意的笑道:“在她聽我命令行事之時,便已背棄舊主,你說以我那個好皇叔的性情,會輕饒了她嗎?她現在隻能依附於我才能保命,這其中的輕重,她比誰都清楚。況且我留著他有大用處,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墨書猜不出李妹姎留著博琉紫有什麼大用處,她並不多問,因為她知道自姎兒十歲那年成功離間承帝與吳皇後之事來看,姎兒有著常人難人企及的智慧,再加上過於坎坷的經曆,令她的心性練就的非常人所能企及的堅韌,而陸謙殘忍的傷害,更令她最後一點少女所擁有的詩情畫意之夢破碎,現在的姎兒,用冷心冷肺來形容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