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受傷這幾天,雪鳶就在一旁照顧他,十分地體貼,他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要是自己不當族長的話,每天過這樣的日子也是特別幸福的。不過這種事情,他也隻能想想,等傷好了之後,部落的事情還要他來處理。
墨允偶爾也會來看看他,有時還會帶來特意去玉衡那裏求來的要,熬好讓他喝下。
不過墨言很討厭藥的口味,有時候趁小家夥不注意,經常是假裝喝下去,轉頭就吐掉。
後來有一次墨允覺得悶,見他喝了藥,出去透透氣,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他把藥吐掉的畫麵。
墨允當場變了臉色,叉著小腰教訓起自家的阿父來,“阿父,你怎麼能這樣呢,不喝藥哪裏能好得快?”
墨言看了看他嘟起的小嘴,尷尬地笑了笑。本來是想偷著處理掉這些藥,卻被小家夥看見了,這可不太好辦啊。
不過這會兒他還沒動,小家夥看了,急得不行,連忙說道:“阿父,你再不喝我就告訴娘親了,”
聽了這話,墨言臉色變了變,挑了挑眉,看著小家夥的目光變得不善。
不過這會兒他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似乎也隻好喝藥才行。
墨言看了看藥碗裏剩下的藥,捏著鼻子喝了進去,臉皺的十分難看。
他把藥碗遞過去,輕輕咳了幾聲,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味道。
“都喝完了,這下行了吧,剛才的事,別和你娘親說。”
墨允伸過頭瞧了瞧,碗裏此刻隻剩下一些殘渣,十分幹淨。
見他把藥全部喝進去,墨允笑了笑,還好,阿父肯聽他的話,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實話,阿父剛才的樣子還挺嚇人的,要不是想到娘親還能給自己撐腰,他也不敢那麼說話。
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阿父的身體著想,畢竟阿父平時要管整個部落,身體不好肯定是不行的。
他見墨言的臉色還有些難看,過去瞧了瞧,見他還皺著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跑到一邊去盛了一些罐頭,扭著小屁股跑回來。
“阿父,覺得苦你吃點這個吧。”
墨言接過來嚐了一口,覺得嘴裏的味道淡了些,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不過他不是很喜歡甜味,隻吃了一塊就放下碗,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墨允。
到底是崽崽長大了,也有幾分他的樣子了。剛才教訓他的時候,還真有那麼點氣勢。
墨允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裏有點慌。
他就是想讓阿父好好吃個藥,沒什麼別的意思,不會這也要被教訓吧。
見他一直不說話,墨允忍不住出聲:“阿父,我就是關心你,沒別的意思。”
墨言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墨允也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過了很久之後,墨言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看現在這個樣子,自家的崽崽恐怕還得曆練兩年。不說別的,就這膽子還是有點小,有些不經嚇。
這時的墨言,根本就不會想到,哪裏是自家的崽崽膽子太小,說實話他剛才的表情,就是成年獸人見了,恐怕也會受不了。
“行了,一會兒你娘親就回來了,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墨允見他沒有怪罪的意思,放心下來,把裝著罐頭的陶碗拿到一邊,拿起勺子嚐了一口,滿足地眯了眯眼。
雪鳶回來的時候,墨言被傑斯叫出去談了些事情,隻有墨允一個人在石洞裏。
墨允見她回來,高興的撲過去,別看墨允已經是一個十幾歲的成年小獸人,手藝在部落裏也是出了名的好,其實還是和原來一樣,有些孩子氣。
“又來看你阿父了。”
墨允衝她點點頭,把頭埋在她腰間,雪鳶輕輕伸出胳膊抱住他,任由他蹭著。
等到小家夥撒夠了嬌,才慢慢退開,眼睛亮亮的的看著她。
雪鳶無奈地笑了笑,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也算個小大人了,卻變得比小時候還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