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一份玩心。
沈硯覺就算再怎麼會看人,卻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唐七洛是唐門的人。
但這是第一個對他的臉不為所動的人。
沈硯絕長的豔麗,甚至於他能夠排上這七公子之一,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存在。為他這臉起心思的人不在少數,他走江湖幾年,形形色色的人也是見了不少,最是了解的便是人的欲。
若非他是骨族和沈家的後人,恐怕也早已成為誰的禁臠。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姬於染還有想通的地方呢。
可是他和姬於染不同的一點便是,他將自己的勢力隱藏的很好。
他很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同樣也懂得怎樣在這江湖立足,培養自己的勢力。
應著這份玩心,他掌控了賭場。若是以賭場的滾利來看,財力方麵他也能和姬於染一較高下也說不定。
不過在外他隻需要沈家公子的身份,以及那一份機關術便足夠了。
聞人沁幽想要骨族同外界和平相處的想法他並不反對,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挑戰,也很有趣。
然而他的內心深處,覺得稱霸無趣,同樣和其他勢力建立良好的關係也是無趣,既然都是無趣,那做哪一樣又有什麼可挑的呢?
所以事實上他並不完全隻站在聞人沁幽這一邊,反而在骨族另一派那也關係不錯。
他救唐七洛,同樣也並非是真的救。隻是突然想這麼玩了,便就這麼做了。
唐七洛總嘴上說著喜歡長的好看的人,也總是將之付諸到了實踐當中。
但她的眼中從來都不就有太多的迷戀,沈硯覺很清楚最一開始唐七洛似乎並不那麼喜歡她,縱容最初因為他的容貌的確有過驚豔的表情,但漸漸的,他能感受到她對他似乎又並不喜歡了。
就像是完完全全的看透了他這個人,所以在排斥著。
很有趣,連帶著他說出的話也開始輕佻起來。
再之後,就是漸漸的察覺到她或許是唐門中人的這件事。
唐景籬是骨族血脈的事,整個骨族都知道,可是唐景籬是否有血脈,卻是無人可知。
唐七洛,真的是個很令人意外的存在。
她雖留著骨族的血,卻依舊隻當自己是唐門的人。
然骨族以強者為尊,若是唐景籬願意當這骨族族長,恐怕骨族人沒有人會反對,同樣,若是唐七洛展現出足夠的實力,那麼她也能成為支配骨族的人。
或許是骨子裏流淌的血,即便是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即便她瞧著弱小,但從前幾任唐門門主的能力開看,她又如何會平庸?
項由的話或許讓所有人都以為,是蘇沿白掌控了唐七洛,沈硯絕卻不這麼想。
或者說,這應當是正好相反的。
占著主導地位的,分明的是唐七洛。又或者說,這本就是相互的。
蘇沿白是愛唐七洛的,他的愛是順從的,從這些時日之中便可以看出。他對唐七洛有求必應,甚至到了一種將自己埋進泥裏的感覺。他甚至毫不懷疑,若是唐七洛說自己對別人有了感情,恐怕他也不會再自我堅持,唐七洛想如何,他便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