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第一次坐火車,綠皮火車箱裏烏煙瘴氣,什麼味道都有。煙味,泡麵味道,泡椒鳳爪的味道,讓周夏很是不舒服。

想到要哦在火車上坐二十四小時才能到大學,周夏有些奔潰。

“我們要坐二十四小時才能到嗎?”周夏一臉害怕的問著商州言,她期待得到不同答案。

“別擔心我陪著你,而且我買臥鋪,不會很難受的,如果很難受你跟我說,我在想辦法。”商州言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周夏需要做的就是安心跟著商州言走。

周夏惶恐不安的心,對上商州言沉穩的眼神,也跟著放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格外的相信商州言。

相信他一定可以把自己平安的帶到學校。

商州言買的上下鋪,周夏在上鋪,他在中鋪。

他把行李塞在下鋪的床底下,交代周夏不要亂跑後,就開始去找熱水。

“喝牛奶,我沒找到熱水,待會兒我去餐車那邊買點款泉水,累嗎?”商州言沒看到熱水,隻能把書包裏提前準備好的牛奶遞給周夏。

可是周夏卻不是很想喝,盡管她口很渴。

“怎麼了?”商州言看著周夏抿著嘴,一副不是很想喝的模樣,又看了看她有些幹的嘴唇,不由得皺起眉頭。

商州言很高,將近一米九,他站起來的視線剛好也超過躺在上鋪的周夏。

周夏坐了起來,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商州言。

她能說她不想喝水嗎?她剛才看了廁所一眼,好髒啊,她不想上。

“我不想喝。”周夏抿著嘴,擠出了一抹笑容。

她並不想這麼矯情,但是她是真的受不了。

此時的周夏並不知道,出門的生活有著萬般的不如意,多數人在經濟的壓力下,在習慣中慢慢向生活妥協,不是他們不愛幹淨,是逼於無奈選擇了不愛幹淨。

有些沒有妥協的,那是因為有人給他們撐著一片天。

商州言看著周夏的眼神,幾乎隻有那麼一瞬間,他讀懂了周夏的意思。

他伸出手把周夏從上鋪中抱下來,就像家長抱著自己孩子那樣,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周夏嚇得隻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沒事別害怕,你盡管吃,我會想辦法的。”

商州言的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他緊緊摟著周夏,有力臂膀,無聲的安慰。

周夏低下頭剛好和他的額頭對著。

“你,你放我下來,我,我可以的。”周夏被商州言專注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

“傻瓜。”商州言親昵地點了點周夏的鼻子,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商州言全程化為周夏的人梯,隻要周夏說想下去,他就會抱著她下去。

周夏從全程臉紅,隻能不好意思地趴在商州言的懷裏。

周夏以為這二十四小時的火車回事她人生最漫長的二十四小時,誰知道時間一眨眼就過去,等周夏一覺醒來,他們到了。

商州言一隻手推著兩個行李箱,一隻手拉著周夏,就這樣帶著暈乎乎還沒從火車上緩過神來的周夏來到了海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