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它的載體,它隻能是遺憾。
城防大人沒有感受到電流全身的酥麻,更沒有心飛九天的暈眩。而她的半個初吻確實就這麼不見了。
一個男孩吻了她,蜻蜓點水的吻在她的算翼劃過,像流星一樣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城防大人沒有感受到男孩排山倒海的陽剛,也沒有感受到自己心如鹿撞的羞澀。
初吻遠不如陽光下一個男孩在奔跑的畫麵給她的感受來得真切。
是的,也許內心深處另一個她已默默準備了好多年,希望在理想的場景下,與心愛的人沐浴焚香後兩情相悅傾心相吻。
沒想到最後猝不及防,連留戀的心理準備都沒有就匆匆消失了。因此,她哭,她哭,她還是哭,一個女孩子畢竟被人親了臉頰。
不過,她也感謝他。他給了她女孩時期最無與倫比的經曆,讓她的人生因那玫瑰山而更加絢爛多彩,雖然這與愛情無關。
初吻必須由初戀而生,並相輔相成才能美好無比,它不可以孤立存在。
“小姐”一名侍女近前輕輕稟告“李家三公子求見。”少女仍餘暈在回憶中,緩了數緩才神魂回位,“李小劍嗎?讓他進來吧。”
李小劍一見城防大人就驚奇不已:是你?
那名少女點頭微笑:是我,別來無恙。
四小龜人麵麵相覷,進門之前她們已做好再次被城防大人奚落的準備,沒想到李小劍卻與城防大人關係似乎不錯,並沒有見麵就收到個下馬威,或者劈頭蓋臉什麼膽小鬼懦夫的指責。
“見過城防大人”李小劍愣怔一下忙上前施禮。
“好了,你我同為學士,在這意念大陸也算同門,不必如此拘泥,如果不嫌棄,可叫我一聲師姐。”那名少女年長兩歲,落落大方地微笑著。
“是”李小劍稍一遲疑叫道“師姐好!”
那名少女就是風書雅,一年前敔山慶典上,當李小劍受到奚聞挑釁時,她仗義出頭幾句話噎得奚道無地自容。
“嗯,師弟好”風書雅見李小劍叫自己師姐,也頗為高興。
在意念大陸,人們認為學士為旁門左道之徒,盡管風書雅修為不俗,也是大家子弟,沒人敢當麵表示不敬,可背地裏仍不免有許多人會說三道四。
風書雅雖然我行我素,心裏終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此她一見學士之人就不免感覺親近。上次慶典挑戰也表明學弟李小劍的意力修為毫不弱於意士,更是為學士們長臉,是以風書雅早將他引為同路之人,現下自是要多加扶持。
“師姐不懷疑我是膽小逃跑之人?”李小劍想了想,還是提出這個疑問。
風書雅格格地笑了,那聲音如同風鈴,清脆悅耳,“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當初你們一起進入,別人可是接二連三地出來了,你在裏麵的所作所為,當時人所共知的。”
說著,風書雅往李小劍身後看了看四小龜人。
李小劍忙按之前所定將四小龜人介紹給風書雅。
兩廂見禮後,風書雅吩咐侍女將她們帶下去喝點茶吃點點心,自己帶著李小劍往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