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若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場麵。
絕美佳人獨立,身後一片殺戮殘屍,如雪衣衫染紅,泛起點點血花。
“你竟然能逃出來,還是,有誰在助你?”扶若探究一問。
昭娣輕笑,巧步走來,“若有人助我,我還會留在這跑不掉嗎?”
他眼眸微眯著,還是不信她一個女子能有本事出來。
越過她看向身後,隻覺得山洞裏空蕩蕩的安靜,他跑進去,果然一片狼藉,憤而轉身質問。
“你把我的人都弄哪裏去了?你說啊!”
控心毒極其難以煉製,他盡數用在那些人身上,一個沒留。
“都化為了血水。”
她淡然打開一個空空的瓷瓶,不看他,目光隻留在瓶身上打量,“化屍水你聽說過吧?”
“好狠的女人!”他憤怒到了極點,還帶著一絲稚嫩的臉上已經微微暴起青筋,眼裏都發紅了。
昏暗的地牢內,充訴著難聞的氣息,僅獨一的天窗外搖搖晃晃著擺錘,使得裏麵忽暗忽明。
木架上捆綁著一個女人,她渾身是血,還在遭受著鞭刑,不帶一絲血色的臉上依舊傾國傾城,金環在她腳邊已經暈了過去。
“今天就到這裏吧,走走走,去喝點酒。”
牢房守衛紛紛來到角落邊的桌上喝酒,似乎對這種生活已經麻木。
昭娣不知道自己被關押了幾天,隻記得被鞭打了無數次,後背都失去了痛覺。
“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空芷淹沒在黑暗中,幾乎看不見她這個人,“是我來遲了,現在就帶你出去!”
“不,不行,”她喘著粗氣,低垂著的頭腦依舊清醒,“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全部做完了,再來救我。”
麵色凝重的空芷,夾雜著愧疚心,聽她一字一句。
長安城開始傳出謠言,說四王爺暗藏重兵私造兵器,意欲謀反,一時間紛紛揚揚,惹得向來多疑的皇帝親自去了趟四王爺府上。
聲稱與各位王爺小聚一番。
這夜,皇帝親臨,太子連同二王爺三王爺一起,來到扶若府邸,他癡傻的模樣似天生如此,歡迎著眾人進來。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心思,他的親信隨從已經潛入王府四處查探了。
席間喝酒無意,便叫來了舞姬獻舞,原本一片歌舞升平。
突然隨從回來,在皇帝身邊耳語幾句,隻見他並未放鬆的神色上,帶了絲果真如此的表情,一氣之下怒拍桌子。
樂聲止,紛紛跪下。
“扶若,聽聞你後花園有一處廢墟的山洞?”
他大驚,“父皇說的是何意?”
皇帝正欲發威,敏銳的目光卻注意到了一旁的動靜。
遠處月色灑在樹間,在地上殘留光斑剪影,慢慢印上一身姿妙曼的影子。
“皇上,你誤會四王爺了。”
抬眸,所有人震驚。
“你,你是溫昭娣?”
她輕輕行禮,骨子裏透出嫵媚之態,像是久居風塵之地的煙花女子,“參見皇上,奴家是妝銜坊花魁,輕塵。”
“竟有人,跟死去的長安王妃一模一樣。”
扶蘇在她出來的時候就努力克製自己,空芷告訴他昭娣為了不讓扶若懷疑他,故意不走,這幾日她都在遭受著鞭刑。
“皇上過獎了,奴家風塵女子,哪比得上尊貴的長安王妃呢,”她轉向扶若,眼裏透著精光,“四王爺,你事到如今,為何還不實話實說呢?”
扶若大驚,眼裏忙是詭暗神色,匆忙連忙對著皇帝跪下,“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發生了什麼。”
“不過是舞姬們在山洞與侍衛通奸,四王爺何必護著,”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訝異,那幫舞姬們更是意想不到,而扶若同樣震驚回頭望著她,看她還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皇上啊你有所不知,那些個舞姬們嫌棄我家四王爺是癡傻兒,費盡心思散播謠言,等著王府垮台了自己好找下家呢。”
“你這個賤人,滿口胡言亂語,我殺了你!”